今天谢温时会做红烧肉!回家吃饭咯!
回到家时,红烧肉还没炖好,谢温时出了厨房迎接申宁。
一抬眼,就看到了她袖口和衣领上的暗红色血渍,在她绿色的制服上衣上格外显眼。
他皱紧了眉,快步走过来,“受伤了?”
申宁摇头,把弄脏的衣服脱下来,“不是我的血,是平安路有人闹事打群架,我沾上了他们的血。”
她咂咂嘴,十分不理解,“好多把刀,不知道干嘛要打架。”
动物们为了生存打架,为什么人类有吃有喝,还要拿命和别人打架呢?
申宁摇摇头,想不明白。
她闻到了空气里的浓烈肉香,咽了咽口水,立刻把这事抛在了脑后。
“我好饿,中午才吃了两个饼子一份菜,都没饱。”
申宁中午是在公安局的食堂吃饭,吃不饱,谢温时便每天给她带一包肉干加餐。
谢温时接过她的衣服,“再等半小时。”
申宁进了卧室换衣服,一转头,就看到了床头边的炕箱上摆的照片。
木制相框围着彩色的相片,玻璃微微反光,让她看不清上面的人脸。
她端起相片仔细看看,隔着玻璃戳戳上面谢温时的脸,仿佛用手指亲亲他。
放下相片,她跑出卧室。
谢温时正把衣服跑进水盆里,抬头一看变笑了,“怎么穿我的背心?”
他的背心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一直垂到腰臀的位置,露出大片雪白肌肤。
申宁扯扯自己的衣服,露出吃惊神色。
“我还以为你喜欢我穿你的衣服呢,你昨晚明明——”
话没说完,已经被谢温时捂住了嘴巴。
他微笑道:“好了,不用说了。”
申宁无辜地眨眨眼,扯开他的手,在屋里乱窜。
客厅里有了新桌子,上面摆了厚厚一沓报纸,旁边是摊开的笔记本,已经写到了三分之二的厚度。
她好奇地看了两眼,是谢温时的字迹。
“你在写什么?”她摸了摸笔记本的厚度,有些咂舌。
要是她的话,光抄都得抄一个月吧。
“私下里写的随笔,”谢温时道。
他在家里写东西从来没隐藏,由着申宁去看,但她向来惫懒,绝不可能主动看书。
申宁随手翻了两眼,没耐心看下去,便问道:“这是文化局让写的吗?”
文化局的工作清闲,事也不多,只要每天四处找素材然后写作就好。
谢温时却摇头,“卧室里的才是文化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