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咬着牙说:“……我不是说买这个,我是说买这种……类型,你搞清楚我的重点行吗。”
贺明涔愣了愣,终于意识到她在羞愤什么。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哭笑不得:“你穿没穿的样子我都看过,这时候装矜持是不是晚了点?”
喻幼知无话可说。
一涉及到这种问题,她就是再伶牙俐齿,也抵不过男人的不要脸。
她拿着衣服转身就走。
贺明涔心情颇好地抱胸看她那副落荒而逃的样子,扯唇轻嗤一声,然后垂眼,勾了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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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幼知将贺璋和她爸爸的那张照片从杂物间带了出来。
洗过澡后,她躺上床,用手机将照片拍照备份。
她双指抵上屏幕,将照片放大,但手机摄像头没那么神奇,不可能把本来就模糊的东西变得清晰。
这支火机,喻幼知有印象,因为她父亲很宝贝。
那是喻廉在某年生日中收到的礼物,原来真的有两支。
其中一支在她手里,她拜托贺明澜去查过品牌。
贺明涔的目光很准,这是从法国进口的火机,虽然现在已经停产,但在当年是限量款。
看来这支火机是贺璋送的,从这张照片上可以知道,他当时不光为喻廉买了一支用作生日礼物,也给自己买了一支。
不但是生日礼物,也是友谊的象征,所以她父亲才这么宝贝这支火机。
可以看得出来爸爸和贺叔叔当年的关系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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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他们不光是朋友,也是工作上的老拍档,所以贺叔叔为什么会在调查案件的中途退出,把剩下的调查工作全部扔给了爸爸?
然后案件就因为证据不足草草结案,引起巨大舆论,她的父亲深陷泥潭,被停职调查,最后越桥自杀。
喻幼知将手机放在胸口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贺明澜说要回趟老宅的决定是对的,他确实帮了她很多,但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除了周斐以外,还要接触江富地产二公子那样的人。
贺明涔提起这个二公子的时候,素来平淡的语气都藏不住讥讽,明显就是跟人有恩怨。
伤了一只左手,别说是警察,就是普通人,这种永久性的伤害也是伴随终生的。
想了很久,喻幼知还是觉得凡事不能轻易下定论,于是又举起手机,给贺明澜打过去电话。
接电话的却是派出所民警。
贺明澜的手机还在民警手上,所以不用想,他还在派出所接受调查。
民警问她:“请问你跟手机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喻幼知额了声,说:“我是他朋友。”
然后民警又问她了不了解手机主人平时是不是经常出入夜总会这类的场所。
喻幼知给出特别肯定的回答,没有,绝对没有。
虽然她也不知道实际情况究竟有没有,毕竟男人应酬,她也不敢肯定。
但她觉得明澜哥不是那种男人。
“嗯,我们这边也查过他的手机了,没什么奇怪的转账记录和聊天记录,你不用担心,他等明天应该就能离开了。”
喻幼知松了口气,然后说:“警官,他身体不太好,有吃药的习惯,希望你们能理解一下,如果不麻烦你们的话,记得提醒他让他吃个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