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童还没说完,她继续道,“还有一次更过分。她妹妹领男朋友来我们家,在一楼的卧室干那种事,没把门关严。鱼蛋仔从外面回来听到奇怪的动静,小孩子不懂事,就问我怎么回事。”
说到这里,周童又羞又气,脸都半红了,“我那次很生气,就把他妹妹训了一顿,说以后不许她和男朋友再来我们家别墅胡搞。那天晚上,于子洋回来又打了我,那是第一次对我挥拳头。”
听着周童的这些遭遇,卢清越心里好像油煎火燎,她无法想象,一个女人被羞辱,殴打成这样,这段婚姻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她不禁将自己代入,假如郑郁林敢这么对待她……
这么一想,她的太阳穴都突突跳动起来。
如果是郑郁林,她恐怕会当即就去拿菜刀出来,跟他拼命吧。
反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敢打我,你也别想毫发无伤。
可周童作为一个素来以彪悍著称的东北地区妇女,竟然让老公给打成这样,还是多次殴打。
卢清越既生气,又心疼,她问周童,“那你没想过反抗么?”
周童还是低着头,她轻轻晃了晃脑袋。
“我很爱于子洋,他有时候打我,我也反思,是不是自己做的真得不对。而且,他打完我,就会对我比以前好一点,多回家几趟,也会给我买礼物。”
听到这里,卢清越简直气结。
这也能算爱情么?
被打了一顿,再说几句虚假的好听话,就能获得女人的原谅,如果她是一个男人,会不会也向妻子动手呢?
毕竟做这种事需要付出的成本太小了,几乎是零。
卢清越强忍着才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现在周童的内心很脆弱,她作为好朋友,不能过分刺激她,即便是想帮她,想开导她,也要循序渐进。
她问周童,“那这次呢?于子洋都已经做出这种事了,你还打算原谅他么?”
听到卢清越的问话,周童抬起了头,朦胧着泪眼,一下抱住了卢清越,她说,“清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知道他做的事非常过分,我该跟他离婚,可我们还有孩子啊,我俩离了婚,小于澹可怎么办呢?”
伸手回抱住了周童,卢清越在她的后背轻轻捋着。
她自己也陷入了思索。
谁能想到,在后世如此开放的社会里,离婚如此自由的环境下,竟然还有女人会舍不得离开渣男?
都说她是古人,思想封建,可如今看来,那些被裹脚布缠住的恐怕不是她,反而是有些受了误导的现代女性吧。
两人静了静,待周童情绪稳定了之后,卢清越才又开口问她,“于子洋是不打算跟那个女人断了么?”
周童抹了抹眼睛,打起精神,说,“他那天晚上喝多了,只是打我,别的没说。”
“这几天,我也没和他说话,我们在冷战。”
卢清越又问,“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