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越其实一点不想掺和卢家和郑郁林的纷争,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守活寡,拿高薪,日后郑郁林把卢家一搞垮,她就潇洒离婚,拿钱走人。
可现在,郑郁林让她表态,相当于逼她站队。
在卢家和郑家之间,她要选择谁?
如果这道题摆在原身面前,也许是一道送命题。
但在卢清越面前,是毫无疑问的送分题。
她对卢家毫无感情,且被卢夫人和卢占军羞辱过,为什么要帮他们?
再说,就算是一个外人也能看出来,以郑郁林的城府和心机,除非他半路突发脑梗,否则吃掉卢家的产业只是时间问题。
那还有什么可选的余地?
当然是选抱紧老公……啊,不,是老板的大腿。
卢清越迅速做出了清醒理智的决断,但是,她并没有把话说得那么满。
对盯着她的郑郁林,卢清越清了清喉咙,做出一些很为难的姿态,缓缓的说,“你是一家之主,我该听你的。”
郑郁林刚送进嘴里的一口粥差点吐出来。
这像是卢清越会说的话?她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无论是从前的胡作非为,还是现在的精明果敢,卢清越都不应该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郑郁林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开口,“如果起诉他,娘家那边,你可能会作难。”
卢清越都要在心里冷笑了,哦,您当初让卢占军偷假情报的时候,就没想过我会作难?
别以为光头披袈裟,您就是活菩萨了,秃驴永远是秃驴!
心里骂着,面上,卢清越还真做出一些很为难的神情。
她像是痛下决心,大义灭亲似的说,“作难就作难吧,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如今是你们郑家的人,总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郑郁林的粥是彻底吃不下了。
糖放多了,多少有点齁得慌。
两人都不吃了,叫佣人把早饭撤了下去。
然后,郑郁林才又挑起话头,说,“难得你深明大义,那我这边就再看一看,尽量避免让你作难吧。”
呵,这就是要拿卢占军做筹码和卢家博弈喽?
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办事还真是滴水不漏!
卢清越愈来愈感觉到郑郁林的心机和城府多么可怕。
但表面上,她还是眼中流露出几分感激的神色,“那就劳你周旋。”
总不好一下子就在郑郁林面前表现得好像恨不能让养父母也去把牢底坐穿,那还不得吓死他。
在卢清越这里得到了满意的答案,郑郁林也不再流连。
他起身说道,“我昨天临时回来,项目那边还没处理完,今天还要飞回去。”
卢清越也跟着起身,随他走到门口,说道,“那我今天就把佳琳带回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