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泽哥体验一把心酸的滋味。”
“哈哈哈哈,很难不赞同啊。”
陆泽双手靠桌,交叠在下颚下方,他不像之前那样稳稳坐着不动,而是绅士地对沈蕴开口:“我自罚一杯。”
“呦呵,泽哥这是先给沈蕴堂哥赔罪呢。”
“啧啧啧,这待遇,我也就只能在梦里幻想。”
“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一杯红酒很快见底,沈蕴正襟危坐看着陆泽,随意从三张里抽出一张,两根手指夹着它轻放在桌面。
那双眼眸映着灯火,像含了明亮的星辰。
围观群众擦亮眼,生怕错过什么关键时刻,屏息凝气将目光放在桌面。
明的第一张牌并不算大,可以说做单牌极不起眼,就算是三同胜率也有点勉强。
大家有些失落。
但也不想让沈蕴难堪,纷纷提出让陆泽再自罚一杯。
沈蕴又明了第二张,这回更让人扼腕叹息,大有鸡蛋碰石头的意思,这张比刚才那张还小。
但陆泽并没有掉以轻心,因为沈蕴心思缜密,不会这么轻率,唯有一种可能。
这时沈蕴的嗓音徐徐响起,温润如玉:“我手里还剩最后一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他闲散地摇了摇那最后一张牌,勾起眼尾,作为当局者比旁观者更清。
陆泽食指扣了扣牌的背面,忽然轻笑,声音又沉又冷:“手下留情。”
于是,那张裁决陆泽的牌和另外两张放到了一起。
!!!
“我没看错吧?我去???”
“这么小的概率,竟然真的发生了?”
陆清宴张大嘴巴:“从来只在闲扯里听过的牌,如今亲眼见到了。”
“置死地而后生,真精彩。”
比牌里有个规矩,不管三张相同的有多大,但遇见特殊牌就会被吃,而陆泽和沈蕴的情况恰好是这样,陆泽三张十三点,沈蕴抽到二点,三点和五点。
这样的情况出现概率极小,很少有人碰到,因此大家有些震惊。
沈蕴依旧谦虚低调,抿起嘴角笑了笑:“承让。”
“哦~泽哥输了。”
“该罚!”
“怎么着也得罚三杯吧!”
让小辈们逮住机会了,陆泽心底微嗤,黑曜袖扣滑过桌沿,指节分明的手端起高翘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