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优越。
陈江行垂眉:“昨晚我把你扛回来,扛了三四公里。”
……
陈江行又说,“今天还是替你挡的酒。”
……
黎简脑袋嗡嗡。
但这事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老蒋说了,平时叫陈江行喝酒比登天还难。
可是,他也没让陈江行挡酒啊,是陈江行激他的。
说什么他勾引他,什么借酒发疯,他才把酒杯推给陈江行的。
这么细想,可能,确实,是替他挡的酒。
“你想叫“蒋师傅”就叫吧。”陈江行声音小下去,似乎自己受了委屈,“毕竟你可以叫老蒋“蒋师傅”,却不能叫我“陈师傅”,明明我和老蒋都是船上工作,为什么…”
陈江行神情暗淡:“就因为我比你小么…”
黎简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被陈江行一说,他脑袋空白。
黎简:“不,不是。”
终于快到船舱了,黎简想,这人赶紧去睡觉吧。
陈江行却停住了。
“那是什么?”
黎简说不出所以然来:“老蒋年龄在那里,我叫“老蒋”不太好,蒋叔、蒋师傅这种称呼刚刚好。”
“嗯。”陈江行似乎在思考什么,但就是不往船舱里迈,“头晕,想吐。”
……
黎简:“怎么办?有解救汤吗?”
陈江行摇头:“你扶我去船头吹吹风。”
黎简觉得他真的有点事逼,但还是乖乖扶着他。
毕竟是替他喝的酒。
老蒋出来收碗筷刚好看见黎简扶着陈江行,两人的动作说不出来的怪异,好像黎简主动勾在陈江行的腰上,而陈江行微微倾斜倚着黎简,。
他想,他俩感情真不错。
以前怎么没发现小陈有这么要好的兄弟。
船头没有扶手,黎简只能充当人肉扶手。
江风徐徐,一轮明月在江面上映出无数白色碎光。
“很难受吗?”
陈江行低头看他,又摇头。
烟酒混杂的味道撞入江风,一股脑儿在心底泛开涟漪。
“黎简。”
黎简怕他想吐:“不舒服吗?”
“没有。”陈江行忽然想说点什么,可是,他知道,有些话说出口就回不了头,上帝没有给他充分的时间,如果黎简后天要在南城岸口上岸,那么他和黎简就再也没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