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府上,袁一只要独处,脑子你就会莫名地浮现出李令月嘴角那一抹笑,他能够确切感受到,那绝非轻描淡写的无意之举,而是内容丰富的故意为之。
可明明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保护李令月,怎么看在她眼里,就变成了游戏?
或许,自己思绪被之前的梦境搅得有些混乱,才会有那些蠢蠢欲动的误读。
若真是如此,可梅仁为何也会觉得她笑得诡异呢?
到思虑至此,袁一不得的点点头,可转念一想,那可是梅仁,他可是出了名的榆木脑袋,自己竟傻得指望他明辨是非。
这样想着,袁一摇头叹气,喃喃自语道:“梅仁脑子缺根筋,搬弄是非在行,明辨是非怎么可能?!”
“喂!当面说人坏话,这也太不厚道了吧!”
袁一被突然冒出的声音赫得一惊,他转过头看到梅仁正站在一旁。
他故意威严道:“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进来都不知道敲门啊!”
梅仁张着嘴愣了片刻,而后往四下指了指,没好气道:“你没开玩笑吧!你可是坐在院子里,让我怎么敲门?我一直挺纳闷,自从前两天,你挨了公主那一巴掌,就像丢了魂似的,你究竟在瞎寻思些什么玩意?”
袁一叹了口气,摇头道:“我想的,你怎么会明白呢?不过,话说回来,你真觉得她笑得很诡异,很捉摸不透,很神秘莫测吗?”
见他一脸惆怅,像极了悲春伤秋的怨妇,梅仁撇嘴一笑:“她,我不知道。不过你,我可看明白了,这春天不是还没到吗?这思春忒早了点吧!”
他瞪了梅仁一眼,怒道:“你再胡说,老子就撕烂你的嘴!”
梅仁笑道:“不喜欢这种,那我就换一种说法。原本一个了如指掌的女人,突然变得捉摸不透,
是不是百爪挠心,总是在寻思着她一举一动,究竟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他表现得很不以为然:“想当年,这些套路都被我看腻了,还用你来教!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她是不是故意套路我?”
梅仁摆出一副说教的模样:“她我不知道,倒是你有没有点基本的道德情操。自己家的孕妇都没理明白,怎么就惦记起别人家的孕妇。你来说说,她跟薛绍感情那么好,套路你干嘛?学山阴公主,让你做她的面首啊?”
“面首?”他皱着眉,摸了摸下巴。
见他一脸寻思,梅仁简直暴跳如雷,骂道:“你还真在考虑啊?我这在讽刺!讽刺,懂吗?!”
见梅仁气得面红耳赤,他急忙表态道:“呸!我才没那么下贱。话说回来,面首都是长你那样,像我这样根本就不吃香,我犯得着自取其辱吗?”
听到这话,梅仁心花怒放道:“你真觉得我比你强,比你更适合做面首啊?”
袁一眯着眼看着他,一脸不解道:“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梅仁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啊!可能陪衬做久了,不管什么方面比你强,都能让人莫名开心!”
“瞧你那点出息!要是没事,可以滚了!”
梅仁一拍额头:“瞧我这记性!差点都给忘了。方才,我遇见府里的主事丫鬟云烟,见我正好往这儿来,便让我帮她传个话,说今早有个老妇人来到府上,说与你相熟,听说你挨了板子,特意前来给你送金疮药。”
“老妇人?给我送药?”袁一边嘀咕着,心里边寻思着,他摇了摇头:“在洛阳我并没什么旧识,况且还是一个老妇人,那就更奇怪了。”
这样寻思着,他便向梅仁问道:“老妇人是独自前来的吗?没有其他人吗?”
梅仁道:“我隐约记得,云烟说老妇人是由一个模样出挑的姑娘陪着进府的,还说从她们的穿着打扮像是富贵人家,照理应该懂得规矩。”
“可没见她们事先送来拜帖,又没见你打过招呼。无论云烟如何询问,她们只托说与你相熟,你
见了她们自然就清楚了。”
听了梅仁这番说辞,袁一更纳闷了,他若有所思道:“还有一个姑娘?老妇人的丫鬟?”
梅仁道:“之前,我这样问过云烟,可她说虽然姑娘对老妇人极为周到且恭敬,像是伺候人的丫
鬟,可她从没见过哪家的丫鬟会穿狐裘。所以,姑娘更像是老妇人贴心的幺女。”
袁一越听越百思不得其解:“俩母女?好奇怪啊!她们会不会找错门了?”
梅仁眯着眼看着他,狐疑道:“你真不认识?还是装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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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话里有话,袁一不快道:“我有必要装吗?我来洛阳才多久,认识人扳着手指头都能数清楚,突然间冒出对母女说与我相熟,换做是你,也会觉得莫名其妙,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