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世面的喻医生点点头,红着脸瓮声瓮气地应:“好看。”
不仅好看,看上去还很好吃。
不过明天要上班,吃是不能再吃了,俩人抱在一起,头靠头地说话。
梁满问喻即安:“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不喜欢麦子的原因里,有没有我的因素?”
喻即安沉默半晌,还是承认道:“有一部分原因是吃醋,觉得你会更关注它,但更重要的是我不喜欢宠物,它们的生命太短暂了,我不喜欢这种分别的感觉。”
花会落,他干脆不种花,不让花开。
悲观主义者,讨厌分别,有很强的独占欲,梁满默默在心里给自家大傻子写备注。
这想说些什么,喻即安就继续道:“那次跟着你出去……其实除了不够信任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我感觉到了威胁。”
梁满一愣:“……什么意思?”
“在我这里,对方和麦子一样,都是侵入我们生活的外来客。”喻即安一边说,一边捏她的手腕,显然他的情绪非常忐忑,“我觉得我跟他们碰到一起时,弱小或者新来的一方,会受到你更多的关注,我感觉我的地位受到了威胁,是占有欲在作祟,表现出来就是吃醋和过激的行为。”
他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停了下来,梁满听见他喉结滑动发出的声音。
“我知道这种想法很不光彩,不应该,但是……我控制不住,所以不敢说,我怕……”
“怕我生气,或者看不起你,是吗?”梁满温声接过了话。
喻即安干笑,尴尬地嗯了声。
如果不是这次分开,迫使他去细想和整理这些事情,他可能永远都不会对梁满吐露真实的心声。
但哪怕此刻室内没有开灯,黑暗隐藏了他的脸,他也还是止不住地觉得羞耻。
仿佛自己最后的秘密都被扒拉了出来,晾晒在阳光下。
好像裸奔,他心想。
好在梁满没有点评他的想法的意思,而是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猫的事,还有上次,我都处理得不太好,我向你道歉。”
梁满最好的就是这一点,她很坦诚,有错一定会认。
她说:“我以后一定不再做这样的事,希望你也能原谅我这段时间以来的错误,以后我不再拿类似的话吓唬你。”
喻即安低头蹭蹭她的脸,心里涌起庆幸,他这样别扭的人,幸好遇到的是情绪稳定的梁满,不然肯定经常吵架。
“我知道你心思纤细敏感,也不是不好,就是有时候很爱藏话。”梁满赶紧趁这机会把想说的话全都说了,“但是我希望你遇到什么事,都可以直接告诉我,不要让它藏在你心里,自己编个剧本,越想越难受。”
她抬手摸摸喻即安的头,“那些事埋在心里,会发烂发臭,变成心里的刺,跗骨之蛆难治,到时候还要把腐肉全都冲出来,才能剜得干净。但是那样太痛了,喻即安,我不想你去经历这样本来可以避免的痛苦。”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