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魏国的人什么时候能回来?”
“回招贤使,老奴所派皆是熟悉路的家丁,没有差错,今明两日定能回来。”
“好,多备些水果,肉蛋之类佳肴,好生招待客人!”
“诺!”管家退出了食房。
珠儿吃完饭,走到了院子内。几棵参天古槐遮日避天,花草和观亭都在荫蔽之下,小院幽静凉爽。
珠儿沿着院子的小路慢步着,脑海里翻腾着发生的一切。看着雕工细致的房子和温馨的院子,她仿佛看到父亲的身影。
他在沙场上征战,在刀枪林里冲杀,在王庭里与贵族争辩。最后,他满身中箭,眼睛瞪向苍天!
珠儿走向兵器架,拔出长剑,在院内舞动起来。
她本想用这把剑去杀死那些贵族,可楚王已经替她做完了,自已真不知道是感激他,还是憎恨他,给自已留下了无限的空虚和寂默,也许只有鬼谷哥的到来,才能让困扰自己的一切都烟消云散。
剑影闪烁,身形飘动。秀发映丽孔,倩影扬媚娇。
鬼谷站在门口,激动地看着。他转身看一眼身旁的公孙鞅和文秀公主,他们也会心地微笑着。
谁也不愿发出声来惊动她,就那么欣赏珠儿的身影。
自那天珠儿没了影,大家都焦急万分。特别是鬼谷子,他担心珠儿会一冲动,做出其他的事。凭她的那点武功,还不能抵挡众人的围攻。
禽滑湹调动了所有的弟子,把魏都和周边找个遍,也没见珠儿的综影。
无奈,鬼谷不能再远走,他只能呆在那里。他相信珠儿一定会感受到自己的焦虑,用不了几日就会回来。
那天辩论后,王庭来人宣诏魏王要他庭前筨话,他便知道是公主所为。他走近正要离去的文秀公主面前,说道:“山野之人,游闲居散已惯,无需官职和锦衣,公主好意,鬼谷领情了!”鬼谷子语气平平。
可文秀公主却兴奋不已。“本公主可怕别人说我知恩不报,故文秀在父王那里才把楚人劫持详情细说。我以为你就是一介武士,今天一看还是个贤士,有那么高深的思想,看来我还真要再夸你一番了。”
魏王的口谕,别人都认为鬼谷子的大贤被魏王赏识了,必是封官进爵。所以,一夜之间,鬼谷辩驳众家之事传遍魏都,各诸侯刺探也飞马报回信息。
只有鬼谷和墨翟知道,这无非是魏王破列恩典一个救他宝贝女儿的武士场面而已。
第二天,鬼谷被带到王庭的后宫晋见魏王,他所见之处,无不奢华。武士林立,盔甲鲜明,珍奇山石,珠光宝气,官女妩媚,往来穿梭。
他看着上面的魏王和身边的公主,再看看堂前欢歌的舞女,内心便是别样滋味。自己所见饥饿人群,伤痕累累之士兵,奄奄一息之将士,他们都喊着王的恩德而冲锋陷阵。哪里知道他们的王却拿着他们的掠夺夜夜苼歌,日日狂欢。
“鬼谷!”魏王居高临下,一副天子威风。“本王听公主说,你不但武艺高超,还能舌辩百家,本王一向惜才,先赏你个王庭侍从,如何?”
他本以为这个穷困的武士会跪倒谢恩,可鬼会子没挪动身子。
魏王旁边的公主向他暗示。
鬼谷置之不理。“大王抬爱草民,鬼谷子山野之人,游闲居散已惯,无需官职和锦衣,只在历练,寻找天下弭兵之术。”
“噢!”魏王直直身子,向鬼谷又看了看。“你在寻弭兵之术!你有何能啊?本王广招贤士,重奖武将还不能臣服诸候,你却以一山野之夫,扬言弥兵,是否也象百家口舌之徒,讨得虚名而己!”
“天下一统,容纳百家,安居乐业,天道使然。臣服诸候者,必贤明圣主,尧舜之德,非强权贫欲之人。”
魏王脸震怒色。“依你所言,诸候谁能一统?”
“诸王皆能一统,亦都不能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