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了地方直接敲门。
大门打开,陶母一眼就看到了收拾得雅致的院子。
值得一提的是,平安镇上的人虽然比城里的人住得要宽敞一些,但是各家的院子也没有特别大。要是真有空余的地方,也会被家里的人挖了种上各种小葱小菜。
但这个院子里面种了花草,虽然天气渐冷,院子里却一片勃勃生机。陶母微愣了一下,才收回目光看向开门的人。
“翠红,我听说天明病了。”
楚云梨颔首:“孩子不叫天明,如今叫宝哥。确实是病了,不过喝药之后已经好转了。你还有其他的事吗?”
陶母心情格外复杂,这院子的房子刚刚整修过,看着特别顺眼。
楚云梨察觉到了她的打量,往前一步,挡住了她的目光。
“有事直说,我忙着呢。”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拉近,院子没有没有特别敞开,陶母就只能看得到面前女子的衣领。
这衣裳乍一看是细布,凑近了一看领口才发现不对劲,这明明是绸缎!
只是绸缎和细布的颜色做的一样,且料子黯淡,乍一看和布差不多。
“你现在的日子是好过了。”陶母说这话时,语气酸溜溜的。
楚云梨懒得与她多说,抬手就关门。
陶母一把将门拦住,她就是看不惯儿媳妇离开了自家后过好日子。这显得陶家有眼无珠,她意有所指:“我过来,一是问宝哥的病情,二来也是想跟你说,桃园怀有身孕了。”
“这事我知道。”楚云梨张口就来,“早上我带宝哥去看病的时候,刚好碰上她找大夫把脉。当时我还奇怪来着,你说这有了身孕是大喜事,她怀上了孩子,也算是在你们家站稳了脚跟。可她那模样鬼鬼祟祟,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她摇摇头,“不知道桃园在想什么,我这个普通人,理解不了她的做法。”
直到大门关上,陶母还没反应过来。
苗翠红分明话里有话,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陶母想不明白,来这一趟没看见孙子,她有些不甘心,但大门已经关了,再敲也敲不开,只能转身往回走。
她脑子里有事,走得心不在焉,没看清楚脚下,没走多远,一脚踩到了水沟,身子往前扑倒。
她是突然摔的,脑子里下意识只想稳住身子,都没顾得上背上的伤。结果,身子没稳住不说,摔到地上也扯着了伤口。
陶母不敢动弹,哎呦哎呦直叫唤。
这会儿天色渐晚,路上没什么行人,陶母因为身上疼痛也不敢太过大声,好在路旁的住户听到了她的动静。
郑大娘本来就喜欢看热闹,听到门口有动静,那是无论如何都要开门去瞧的,看到陶母摔在地上,她有些惊讶,还是急忙招呼自家儿媳妇前来扶人。
婆媳俩去扶人,家里的其他人去喊大夫,陶母坐在地上一碰就叫唤,无奈,郑大娘又把自家的椅子搬了出来。
这会儿有些人家已经睡下了,好久都没有人来,郑大娘蹲在旁边陪着陶母,颇有些无聊,随口问道:“你这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怎么出门也不带个人?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陶母忍着疼:“听说宝哥病了,我想去看看孩子。”
郑大娘听到她提宝哥,面色有些微妙。白天才和苗翠红说了关于桃园的事……桃园可是怀了身孕的,而她肚子里孩子的爹到底是谁,郑大娘是真的很好奇。
不过,郑大娘虽然平时喜欢传别人的闲话,但是还是不敢说到当事人面前,这么大的事,要是让陶家知道,搞不好会闹出人命。
好好的日子过着,她可不想背上一条人命。
陶母捂着肩膀上的伤,一抬头看到郑大娘的面色不对,好奇问:“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呀。”郑大娘回过神,“大夫应该快到了,你再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