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余光扫了一眼盛星,梗了梗脖子说:“是你让我把五个亿的资金给补上的,是你说不管我用什么方法的,现在又质问我这些是做什么?”
“原本就是你让我出去收购的股份,那五个亿是从我手里出去的没错,可是,这也是您让我去做的!”盛宿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但声音逐渐提高的同时还是下意识用了敬语。
“现在资金有空缺能怪我么?钱没到位,我也很着急,您至于要打我么?”
“还有,您要真的嫌我手段脏,上不了台面,那您自己来吧。”盛宿直起腰杆,烦躁地推开身后的椅子,转身拿上刚刚脱下来没多久的外套大步离开。
这不是他第一次和盛欣远呛声,却也没有很多次,顶过嘴心里还是发虚的。
从家里出来,他站在车门前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火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闷亏?真是越想越想气!
很是不甘的盛宿,喉结随着吹来的凉风动了动,他靠在车门上连抽两口后随手撇掉了夹在指间的烟,从口袋掏出车钥匙自己上车走了。
司机和助理在回来的路上被他赶了回去,这会儿大抵已经到公司了。
盛宿漫无目的地开了一会儿,最后也不知怎么的就绕到了梁清清花店的门口。
南柯上次“请”他吃饭的时候就已经警告过他了——不许他来找梁清清的麻烦。
可问题是,现在的他除了挑软柿子捏,也找不到别的可以撒气的人。
他坐在车里盯着上了锁的玻璃门看了一会儿,又前后张望了一圈。
正值午饭时间,街道上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更不可能有梁清清的影子。
盛宿想了想,开门下车,跨过路牙石、迈过景观树的围边时,好巧不巧让他踢中了一块松动的砖头。
他低头看了一眼,黑亮的皮鞋上留下了一小块脏兮兮的印子,登时火从心底起,恼怒地那块已经长了青苔的砖头朝着正前方就甩了出去。
“什么玩意儿!”骂出这句话的瞬间,盛宿顿悟到了人倒霉时走路都磕鞋的邪性,却浑然不觉他丢出去的那块砖头准确无误地栽到了伊梦花店的玻璃门上。
众所周知,玻璃门的坚固程度是个迷——坚固的时候异常坚固,脆弱的时候只要那么轻轻一撞,瞬间爆炸给你看。
盛宿的这一下就没找对点,玻璃门除了被磕出了一个并不明显的小洞之外,啥事没有。
这么一来,他变得更生气了,于是他气愤地捡起那块磕掉了边角的砖块,更用力地砸了过去。
而距离他约莫三十米外的街道对面,一部手机的摄像头正竖在车子的前
挡风玻璃后记录着他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