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矜哥不是那些要带他去做实验的恶人。
矜哥是他的光啊!
他向往这道光,又有什么理由逃避?
五分钟后,头顶的白炽灯怦然亮起。
驱散了周围的黑暗,也终于安抚下钟临渊暴戾崩溃的情绪。
见他放松下来,司矜便松了人,温柔的擦去了他的眼泪。
刚要起身,却又被钟临渊紧紧抱住。
“哥,别走。”钟临渊搂着司矜,将他禁锢在自己身边。
强势的要命,却依然在可怜兮兮的掉眼泪:“哥,矜哥,矜矜。”
他一遍一遍,换着花样叫司矜的名字。
仿佛一直这样叫下去,就能让自己安心。
司矜拿他没了办法。
只一边笑,一边为他擦眼泪。
一遍遍的回:“我在。”
不知过了多久,钟临渊终于安静下来。
可外表可怜巴巴,精神状态依然很不稳定。
司矜不放心他,便主动留下,哄着人睡着,才靠在床边,缓缓闭上眼睛。
那一夜,钟临渊做了一个梦。
一个和之前无数午夜梦回时,一样,又不一样的噩梦。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被绑架时,那个海岛上的地下室。
有戴着头套的绑匪强硬的把他从父母怀里揪出来。
扔进了人体实验的玻璃缸里。
里面全是有毒气体,用来测试人类的免疫能力的极限,测算数据。
他跪在地上,苍白的胳膊抱住自己瘦削的小身体。
拼命呼吸,咳嗽。
眼泪被熏了出来。
他拍着玻璃钢,想用伤痕累累的小拳头砸出一条生路。
奈何,根本没有用。
外面全是绑匪狰狞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