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思是天后的闺名,上古凤族的凤凰蛋中,只裂开两只蛋,一个是嫡长女流相,还有个妾氏所生的流思。
嫁去天族的,本应是嫡公主流相,只因流思不甘心屈于嫡女之下,动了杀机。
两姐妹日常交好,这才让流思方便下毒手,凤族亦相信嫡女是出了意外,才溺毙碧根汤泉。
之后,流思心愿达成,代替凤族嫡公主,嫁予天族天帝,做了六界至尊的天后娘娘。
温禾痛心道:“你为何不向凤族长辈揭穿天后的假面。”
思筠既愤懑又无奈的神色,“当时我方七岁,你觉得凤族会相信黄口小儿的一面之词,说不定我因此还会被灭口。还有,上古凤族唯剩两个血脉,嫡公主陨世,凤族之人是不会弃唯一的小女儿不顾,毕竟凤族之高贵在于血脉,上古凤凰的心头血内含无上神力。只怕凤族长辈即便晓得是小女儿戕害了大女儿,亦会从大局考虑,默认这件事是个意外。”
“流思早便想到这一点,才敢下此毒手。凤族亦未深究此事。毕竟若真查出什么,不好处置。”
“流相温柔和善,待我极好,如母如姐,我却亲眼瞧见她被溺毙,无处申诉。回了花界后,我潜心修炼,最终问鼎花尊之位。但我心头始终有个心魔,欲替流相姐姐讨回公道,祭她冤魂。”
“可那时,流思已稳坐天后宝座,我更无处下手。为了不连累花界,我自小罩着面具,除了花神无人见我真颜,之后,我离了花界,到处搜寻天后恶证,待有一日,将天后累积的罪行昭告天下,让那罪人下地狱。”
温禾感慨着恩怨,突又生出危机感,小心打量思筠的侧颜,“你同我讲的这些,是私密中的私密事,你全盘吐露给我,是不是要杀人灭口啊。”
思筠拍了温禾的额头,“拿出你君后的气场来,我哪敢以下犯上,做这掉脑袋的事。”
温禾捂头,不满叫嚣,“哪有这么随意拍君后脑门的,我要告诉大魔头,让他拧下你脑袋。”
思筠收起玩意,眸色深深道:“之所以告之你,是怕万一我哪天遇害了,还有人晓得真相。你放心,赫连断护你,你便不会有事。若世上能有抗衡天族的力量,唯有魔阴王朝的赫连君主,正是如此,我才留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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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禾为思筠的事,又惆怅了一日,实在也惆怅不出什么。
总不能怂恿魔头打上天去,拧下天后的脑袋。
先不考虑魔头是否能被她怂恿了,即便真被她忽悠了,那就是仙魔两界大战。
这个罪名她可担不起,再说,天帝已晓得天后作为,定有主意,轮不到她操心,想通之后,她又迫不及待去作死。
月亮窟洞口,地心二煞果然拦下她。
温禾清清嗓子,抖了两下腿,“给本后让开。”
二煞跪地,“君后息怒,君上吩咐不准任何人入月亮窟,尤其君后。”
温禾幻出仙剑,暗中吩咐小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