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大了眼睛,一副你可得相信我的模样,眉毛微微呈倒八字,眼睫颤着,那眼睛就像藏在贝壳里的珍珠,眼睑一张一合间,透着小心翼翼。
看人的时候,太认真了。
樊江杨点点头,他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把礼物放进课桌。
易玖该不会也喜欢他吧?
那可太好了。
易玖特地挑了第二节课大课间前的那几分钟上楼去l班。在这个全校学生都往楼下的操场走的时刻里,没有人会逗留在班级里。
她选了这个时间走到楼上l班,这样就可以把牛奶给梁肆延了。
易玖决定了,以后还没出门的时候就把牛奶塞到他书包里,省的自己像特工一样每天一副并不矫健的身姿游走在尖子班和l班里。
只是,她没想到去l班的时候,正有两个女生坐在前面。
易玖认出那是余甜。
她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
两人并不熟,四目相对间,尴尬纵生。
良久,易玖开口:“你知道梁肆延坐哪儿吗?”
余甜指着最后排角落的位子:“那儿。”
易玖道了声谢,把牛奶放在他桌上,想了想,又塞进了抽屉里。
“可以麻烦你待会儿和他说一下吗,我把牛奶放在桌子里了,让他记得喝。”
余甜简直是对易玖感恩戴德,她居然意外拥有了一次和梁肆延说话的机会。她忙不迭地点点头。
易玖又说:“你是痛经吗?”
余甜点点头,没什么气力地嗯了声。
“我有止痛药,你需要吗?”
余甜傻傻地看着她。
她们很熟吗
但是余甜真的很痛。
易玖没说话,快步走下楼,过了一会儿又上来,还给她打了瓶热水。
余甜看着她这番操作,在心底咂舌,这位姐姐是圣母还是菩萨。
她接过那粒胶囊和热水,感激地对她说:“谢谢。”
“没事。”
“我走了。”易玖说。
余甜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说:“刚刚好像有人找梁肆延的麻烦。”
易玖一愣:“啊?”
“约他去天台打架了。”
梁肆延没去上早自习,他和沈邵闻还有一帮男生约着去了教学楼后方的操场上抽烟。
彼时正是早间时段,老师们都在办公室里,学生们也在教室里自习,这里人来往稀少。
“怎么换了个牌子?”沈邵闻看也不看,把球往后稳稳一抛。
那球在篮筐边缘晃晃悠悠地转了一圈,然后稳稳落入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