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琴看了她一眼,摇首:“并无此人。”
南阳追问:“为何没有?”
杀棋回道:“杀书这个名字太难听了。”
南阳震惊:“你以为你们的名字就很好听?”
哪里来的脸皮嫌弃‘杀书’这个名字不好听,五十步笑百步,着实是有趣。
南阳领着三人回宫去了,扶桑今日回来得很早,黄昏时分就在殿前品茶,恰好见到归来的南阳,依旧身后三位姑娘。
她在等着南阳。南阳也想见她,迫不及待地上前行礼,两人似乎心有灵犀。
南阳爱笑,笑从心底而出,在唇角嫣然绽开,待她起身,扶桑伸手牵住她,一道坐下。
三位姑娘笔直站立,扶桑从她们身上收回了目光,重新落在了南阳面上。南阳知晓她的意思,立即开口解释:“明教送我的,说是叫杀琴、杀棋、杀画。”
扶桑问出了同样的话,“是不是还有一位姑娘?”
南阳笑了,笑得歪倒在她的肩膀上,扶桑感觉到一股热意逼近,微微后退,手臂绕过她的腰,贴心地撑着她。
杀画年岁小,撑不住公主这么笑,红着脸解释:“没有杀书。”
扶桑疑问,就问了出来,“为何没有杀书?”
杀画解释:“因为杀书听起来像杀猪。”
廊下伺候的宫人都掩唇笑了,扶桑是皇帝,忍住笑意微微颔首,拿手拍了拍南阳,“做好,不能笑话人家。”
杀琴回道:“习惯了,殿下尽管笑,她已经笑了一路了。”
南阳便不笑了,直起身子,扶桑也松开手,将手藏于袖口中。
南阳说道:“我若胜了,可有赏赐?”
“公主之上,并无恩赐,不过曾有先例,公主攻于社稷,封为长公主。”扶桑认真回答,声音柔和许多。
南阳听后很高兴,按例来说,长公主是皇帝的姐妹,破例晋封,可见恩德。
不过,虚名对她而言,并无用处。
她不想要虚名,可自己想要的不能说出口,只能摇首道:“我不要虚名,我只要阿娘安康即可。”
扶桑神色不明,眼中幽暗得翻滚着复杂的情绪,她深陷其中而不知该如何自救。她本是事外人,可如今南阳的话将她拉进来。
原本南阳不过是她的一颗棋罢了,如今,这颗棋让她左右为难。
帝王澄澈的眸子里含了几分悔恨。
“南阳。”她轻叹。
南阳立即应声,对上帝王复杂的眸色,“陛下,您有烦心事?”
“有些事,难以解惑。”扶桑低语,若是寻常政事,多想想办法,也会解决。可这些事,越想,心思越乱,压根无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