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魏邢睿多待一秒钟,他都觉得是煎熬。
魏邢睿实在没辙,只好回到车上,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晏言之扭到脚还没好,走得不快,不知走了多久,他实在痛得走不动了,坐在了路边的绿化带上。
他捶了捶发软的膝盖,抬头看了看远方,华灯初上,车水马龙,夜已经开始了。
晏言之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狼狈,重活一世,怎么还是被魏邢睿折磨得这么惨。
问题是他居然还跟魏邢睿扯了证。
算了算了,不能怨天尤人。
晏言之休息了一会儿,继续赶路。
走了不到半分钟时间,身体突然一阵失重,竟被人腾空抱了起来。
惊吓之余,晏言之下意识挣扎。
看清楚那人的脸后,他挣扎得更厉害了:“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魏邢睿充耳不闻,抱着他往回走:“你已经走了20分钟,再走下去你的脚会承受不住。”
“关你屁事!”晏言之突然不挣扎了,改成用手去掐魏邢睿的手臂,“放我下来,听见没有!”
魏邢睿听见了,但他已无法忍耐之之以伤害自己的方式来逃避他。
回到车旁,魏邢睿把晏言之塞进副驾座,随后自己坐回到驾驶座上。
晏言之黑着脸,他确实真的走不动了,这让他很恼火。
魏邢睿突然探过身来,帮他系上安全带:“你到底看我哪里不顺眼,我可以改,请你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好吗?”
晏言之嗤了一声:“我想让你麻溜地滚出我的世界,可以吗?”
“我做不到。”魏邢睿直言,“你现在是我的丈夫,我没办法对你不管不顾。”
“只是演戏而已。”晏言之好笑,“魏少爷未免入戏太深。”
魏邢睿说了句“我从来不演戏”,接着开始发动车子。
晏言之本来还想再杠几句,但他实在太累了,一下打起了盹儿。
车里顿时安静下来,魏邢睿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到家的时候,晏言之睡得昏天暗地。
魏邢睿把他抱回房间,接着动身进了厨房,着手做晚餐。
却不知是怎么回事,他有些不在状态,切菜时险些把半块指甲切下来。
血流得太快,魏邢睿本想按住止血,但另一只手要找创可贴,只好暂时放着伤口没管。
幸好昨天搬进来的时候,他把家庭药箱也带了过来。
魏邢睿从药箱里取出消毒药水和创可贴,消好毒赶紧把创可贴贴上。
不料贴了创可贴伤口还在流血,魏邢睿开始变得不耐烦,粗鲁地把创可贴撕了,重新换上一张。
他必须在之之睡醒前把晚餐做出来,不能让之之饿肚子。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魏邢睿看着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才知道自己流了不少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