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分开那些年,无数个夜深人静时,陆哲淮发了疯地想她、渴望她,抑制不住身体里翻涌的欲望,梦里每一帧都是她。
所谓沉沦容易清醒难,这场失控没有人主动停止。
当盛栀夏意识到彼此不该这样下去时,陆哲淮已经越来越过分。
混乱中,她意识里闪了一道白光,随即开始挣扎,但他不肯放过她。
身后画框仿佛将裂,不知不觉间,彼此都在滚烫压抑的对抗里尝到一丝甜腥。
盛栀夏咬得毫不留情,但陆哲淮不怕痛似的,沉着呼吸继续吻她。
最后她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身后画框跟着一震。
天翻地覆似的,距离终于彻底拉开。
陆哲淮嘴角渗血,胸腔剧烈起伏,凝着一双泛起血丝的眼睛沉沉注视她,喉结压抑滚动。
盛栀夏喘得更厉害,忍不住低咳几声,缓过来时眼里已经凝起水雾。
许久,断节的意识堪堪拼凑,她蓄着生理泪水抬眸看他,伸手进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串金属物件,对着他狠狠砸过去。
陆哲淮胸口一痛,回过神时车钥匙已经坠落地面。
视线边缘,是她头也不回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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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好几天,彼此一直没有联系,生活按部就班。
但盛栀夏总是回想起那个吻,忘不掉那丝相互折磨的血腥味。
黎珣早就看出她不对劲,但是一直没说。
直到某天吃早饭时,盛栀夏收到陆哲淮的短信——
[今天梁叔生日]
她当然知道是梁寻知生日,但她并不想跟他同时出现在老师家里。
于是她一直没有回复。
黎珣喝一口牛奶,瞟了瞟她扔回桌面的手机,试探地问:“刚看完手机脸就黑,怎么了啊,我们小羊肖恩?”
盛栀夏埋头搅燕麦,气闷道:“你才小羊肖恩。”
黎珣憋不住笑:“你呀,从高中的时候就是这样,心情全写在脸上。”
盛栀夏头也不抬:“哦。”
“知道你不甘心,但也不能光赌气,总得想点法子。”黎珣胸有成竹地说,“哪怕只是藕断丝连,也不能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盛栀夏是傍晚到的梁寻知家。
她顺道带了些新鲜食材,准备亲手做一顿饭。但进了家门,她发现厨房里已经有人忙活了。
梁寻知躺在沙发上捣鼓他的陈年破音响,见她进来了,又开始阴阳怪气:“哟,这就来了,还以为你把老师给忘了呢!”
盛栀夏看一眼远处厨房区的身影,故意道:“怎么会,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梁老师。”
梁寻知冷哼一声,没再说她。
盛栀夏不疾不徐走到厨房区,将食材放在中岛台上,把某人当空气。
陆哲淮穿一件深色毛衣,袖口挽起,站在案台前片一只刚刚死透、偶尔条件反射甩动黑尾的淡水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