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隐忍,打开衣柜给她找了件睡衣,暂时离开卧室等她换上。
过程中忽然发现,这屋子里没有半点关于男人的生活痕迹,就连衣柜里也全是她的衣服。
陆哲淮免不了心生疑虑。
不多时,盛栀夏换好了衣服,陆哲淮在她同意下回到卧室,从边上随意抬了张椅子放到床边,近距离坐下来。
他一直没说话,大衣早已脱下来,就这么穿一件墨色毛衣静静靠着椅背,漆黑眼眸沉沉看她。
盛栀夏靠坐在床头,被子盖一半,自顾自望着远处白墙,与他僵持着。
半晌,不想再耗:“想问什么就问。”
陆哲淮目光锁着她:“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盛栀夏微微偏过头去,指节蹭了蹭鼻梁,淡然道:“洗澡忘开排风了。”
陆哲淮毫不退让:“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可不就是很好骗么,现在还相信她有男朋友。
盛栀夏提了口气:“没骗你,就是洗澡没开——”
“你是急性焦虑发作。”陆哲淮打断她,一语中的。
盛栀夏一时顿住,似是而非地反驳:“没这么严重,明明就是缺氧。”
知道她在掩饰,陆哲淮盯着她的眼神愈加压抑:“夏夏——”
“行了,别再问了。”她倏地躺下去,被子哗啦一声扯过头顶,“我不想说这个。”
眼前一个鼓起的气闷小包,陆哲淮强行咽下话尾,心被揉了几道。
事到如今,她连他的关心都不愿接受了。
卧室里无人言语,只有她闷在被子里时浅时重的呼吸。
陆哲淮小心翼翼伸手去掀,她就不耐烦地朝后拱一下,脑袋埋得更深。
两个回合下来,陆哲淮拧起眉头妥协:“好,我不问了。”
说完,身子往前倾了些,手掌覆上去,隔着棉被轻轻摇她,低声哄:“听话,别闷着。”
“走开!”她又拱一下。
陆哲淮无奈收手:“你把脑袋露出来我就走。”
她顿了下,像试探又像打商量:“马上走?”
陆哲淮轻抿嘴角:“不是。我有话想跟你说,再待一会儿。”
被子里没了动静。
几分钟后,盛栀夏从被子里钻出来,露个微微炸毛的后脑勺,背对着他静静躺着。
陆哲淮再次注意到,床上只有一个枕头。
心底的疑惑再次浮上来,等不及知晓一个答案:“那个男的搬走了?”
“哪个——”盛栀夏话尾一闪,“哦,它暂时搬出去了。”
“暂时?”陆哲淮眉毛压下来,往细了探,“冷战,还是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