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哲淮就这么轻易地将她压在洗手台上,低头与她交颈相拥,呼吸悬在她耳边,温热得激起一阵酥痒。
“不想走了。”他说。
他的声音低哑沉磁,染着一丝缓缓浮起的欲望,落在盛栀夏耳畔,让她觉察出一些危险信号。
这人在车里的自持估计已经累计到极限,现在正是爆发前夕。
陆哲淮在她耳垂边缘吻了一下,她的肩膀随之轻颤。
这种细微反应最能挑起欲望,他稍微拉开点距离,低头看着她翕动的睫毛。
不知道她脑瓜子里又在转些什么东西,就这么待他怀里不说话,甚至看都没看他。
“怎么,在车里胆子挺大,回家就变了个人?”陆哲淮一手掐在她腰侧,感知掩在毛衣下的柔软细腻。
盛栀夏挺怕痒的,被他这么一弄气得推他,却被他及时攥住手腕。
她皱眉瞪他一眼:“别掐我。”
陆哲淮非但没照做,掐在她腰侧的手还更加胡作非为。
“夏夏,你是真想撩完就跑?”
盛栀夏还真有这个打算,坦然接过他探究的目光,浅笑着:“进门之后我可没撩你,跑也没跑。”
陆哲淮燥热难耐,闻言气笑了:“钓我,还是吊我?”
盛栀夏知道他忍得难受,看好戏似的肆无忌惮:“钓钓你怎么了?你还能一秒起反应不成?”
陆哲淮沉沉看她片刻,视线忽然往下一瞥,两秒后掀起眼皮继续看着她。
她跟着往下看一眼。
“”
好,她无话可说。
“夏夏,不是我说。”陆哲淮忍得声音都哑了,“招猫逗狗还得被挠一下,你觉得你这么为所欲为地钓我,我还能不能当人?”
盛栀夏刚想反驳一句,侧兜里的手机突然响动。
貌似是短信,她原本不想搭理,但看着陆哲淮眼底渐浓的热意,她忽然很想趁机再摆他一道,于是把他冷在一旁,自己拿起手机点开短信。
屏幕光亮荧荧泛起,她对着那些字眼定了定神,瞳孔骤然紧缩,手机啪一声掉到地上。
陆哲淮不明所以地低头看去——
匿名者发来一张照片,不知道从对面哪栋楼拍的,正好拍到了这一层的落地窗,连屋内的沙发都一清二楚。
下面附了一行刺眼文字:[听说你在南非害死了一名巡护员]
陆哲淮心一紧,目光倏地变冷。
盛栀夏呼吸沉重,先前经历过的窒息感再次涌上来,牢牢缠住她的心脏。
陆哲淮立刻拉开一些距离,扶着她的肩膀冷静安抚:“夏夏,深呼吸,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