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嫣思绪一顿,专心听她们说话。
宛秋好笑道:“娶你?后来呢?”
“后来,我家道中落,辗转被挑去了睿亲王府学武艺,又被送到太子府做暗卫,与他自是没可能了。”
长夏悠悠说着,乐呵呵笑了声:“当时我也是三姑娘这般大小,与那小公子一起看过天上的流星,在土里埋过愿望,后来分离时,他信誓旦旦说十年后要娶我的。”
宁嫣:“……”
宛秋道:“小孩子说着玩玩罢了,你还当真了?”
长夏咂嘴,摇头道:“年少时的感情最认真了,当时我流落睿王府的时候,他可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们还互换了信物,连天地都拜过了,还商量好要给十年后我们生下的孩子取名叫「如夏」,如长夏一般!可惜到现在我都没找到他去哪了,他明明知道我还在京城的,也不来找我……”
宛秋随口道:“那就是你们分离太久,感情消磨淡了,毕竟分开十年,足够一个人移情变心了。”
宁嫣:“……”
十载春秋,萧南烛会不会忘了她?
宁嫣一夜没睡好觉,越想越有可能。
她心底涌起淡淡的失落,连她自己也不明白,萧南烛什么时候对她重要了起来。
不是贪恋萧南烛给予她的守护,只是单纯地想到十年后若有别的女子出现在他身边,挨着他撒娇,宽解他兰妃娘娘的去世,邀他一起埋下有关未来的愿望……她心里便堵得难受。
宁嫣思量了半夜,不知如何是好。
忽然目光一瞥,就见梳妆台上的泥人娃娃,笼在一层昏黄的烛火光晕中。正是岳阳赠她的泥人娃娃,被她悉心摆在台面上。
她心头一动,麻利地爬起床,铺纸研墨,连夜作起画来。
宁嫣想,她必须找个法子,让萧南烛牢牢记住她!
翌日清早,阿念踏进寝屋,被桌案前忙活的宁嫣吓了一跳:“三姑娘,你在做什么?怎么这么憔悴?”
宁嫣抬起头,借着晨光朝对面菱花镜瞥一眼,满眼乌青,长发蓬乱,果真憔悴得很。
她眨眨眼,满不在乎的朝阿念招手:“阿念你快来看,我画得如何?”
阿念狐疑地走到桌案旁,就见宣纸上一名年轻女子跃然而立。
那女子生着绝美的五官,黛眉檀唇,秀鼻精巧,尤其一双清透的狐狸眸,眼波流转,如一汪春潭池水,媚而不俗,灵气十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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