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宁嫣缓缓站起身来,狐狸眸中满是疏淡之色:“男女有别,五殿下有些分寸感才好。”
萧清宴顿了顿,像听到一个笑话般,戏谑道:“男女有别?小姐若在乎这些,又怎会与我那四皇兄暗中来往书信?”
宁嫣心头一缩,紧紧按住袖口短箭。
萧清宴又搓了个响指,好奇地「啧」了一声:“你与我四皇兄又是何关系?”
“我记得他小时候虽然为人疏冷,但对我这个皇弟也算有求必应,为何当年他自宁府回宫,便不再搭理我了?”
宁嫣静静看着他,默然不语,萧清宴转过身去,自身后石壁上取下短箭,细细观摩道:
“这冷铁材质非我大燕所有,倒像是由大越国锻造,是四皇兄赠宁小姐的玩意儿?”
宁嫣寻思着接话,萧清宴眸中幽光烁烁,认真地打断她:“四皇兄他很久没给你来信了罢,你可知他死了?”
说罢,见宁嫣面上陡然滑过一抹惊惶之色,煞有介事地补充道:“小姐也别太急,四皇兄是前些日子身负重伤,几近濒死而已。”
他的声音不疾不徐,清挚如泉,在山洞中荡开圈圈涟漪。
宁嫣听着,尽管知晓他的话不可信,心中仍旧一阵乱潮翻涌:“你说什么?”
第54章
天光拂进山洞,一片昏昧的暗光。
萧清宴见宁嫣美目微瞠,莹润的脸庞抑制不住的紧张,心中隐隐不舒服。
他负起手,红唇白齿,朗然一笑:“本殿说四皇兄身负重伤,快要死了。”
宁嫣盯着萧清宴打量片刻,望见他眼底半明半昧的讥嘲之色,蓦然醒过神来。
她定了定神,冷然勾唇:“笑话,人人皆知北境与大越战事顺利,两年前大越便已归顺我朝。四殿下身为军中主将,一无战事,二无叛乱,何来重伤?!”
萧清宴上前两步,见宁嫣又抬起袖口的暗器对准自己,只得停步不动。
秀拔宽松的绛紫长袍投下一片黯淡阴影,恰好将宁嫣纤瘦的身躯笼入其中。
“我与小姐不熟,何必骗小姐?”
萧清宴垂首看着宁嫣,含糊地笑了声:“这世上害人的法子可多了去了,我并没说他是被大越贼人所伤。日前圣上下旨召他返京,如今他人已至北境边关,他这一回来,荣安侯大人可是不会乐意的。”
说罢,他微微前倾身子:“小姐聪慧,自己再细想想?”
宁嫣昂首看他,小脸一白,浑身卸了力一般,琢磨道:“所以五殿下的意思是,荣安侯爵府的人出手害了他?”
萧清宴眸光微闪,遗憾地点头应是。
空气停滞一瞬,却见宁嫣趁他不备,又是咻地两箭飞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