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某位皇子和某位随从就打了起来,安怀时猜测两人还要在打闹一会,就离开了院子去前殿吃早饭了,这个时候父亲差不多也去上朝了,他称病告假,父亲也不会因看他后来吃饭训斥他了。
谁知安怀时刚踏入正堂,父亲就迎面走了,大约是赶时间,安父瞪了安怀时一眼匆匆离去了。
“怀时你要再迟一点就不会遇见你父亲了。”安母温柔的笑笑,帮自家儿子呈了碗粥。
“安歌呢?平时吃饭他可是最积极的。”往外瞧了好几眼,安母都没见着安歌。
“我看他没什么精神可能受了风寒,就让他多睡了会。”说着便看到玉瑱偷偷看他一眼,安怀时眨眨眼意思别让玉瑱戳穿他。
楚轲霖和安歌都没吃饭呢,加上都是闹着玩,一时间打累了,都躺在树下的草地上了。
“安歌,去给本皇子弄点吃的来。”楚轲霖有气无力的指使。
安歌翻了个身,背朝楚轲霖不说话。
两人一直僵着,知道安怀时和玉瑱吃完早饭回来。
“哥,他们睡着了?”玉瑱远远就看见两人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
“楚轲霖,安歌起来了,别受了风寒,我可担不起这责任。”听到安怀时的呼喊,安歌和楚轲霖激动的跳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跑了过来。
被这么热烈的眼神瞧着安怀时愣了一下:“怎么了?”
“早饭呢?我们的早饭呢??”
“自己去后厨拿去。”安怀时以为以这两人的性子,肯定会偷偷去后厨偷东西来吃,之前两人也做过这事,谁知道今儿两人居然学乖了。
莫竹的马车在门后候着,安怀时拉着两个垂头丧气的饿死鬼上了马车,临走不忘叮嘱玉瑱好好和吴大牛学武。
马车里安怀时拉开帘子,透着光看书,安歌和楚轲霖盯着外面街边的食物饿得肚子咕咕叫。
安怀时揉揉额头:“你俩要是饿,就买吃得去,我又没说不让。”
于是马车里充满了葱油饼的葱香味,安怀时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头痛。
“少爷是去都察院吗?”莫竹驾着马车问道。
“去太仆寺。”安怀时要去问问黎峤池知不知道那日施良杜去兵部到底做了些什么。
太仆寺门口,安怀时看向楚轲霖:“你和我们一起进去?”
楚轲霖点点头,然后又摇头:“我这身份和你们去简直就是打草惊蛇,让莫竹送我一程吧。”
马车践行践行,安歌有些疑惑:“七皇子清早来的目的是什么?”
“是来看看玉瑱到底长什么样。”安怀时还不知道楚轲霖在想什么,不然临走时楚轲霖也不会偷偷送了玉瑱一块玉佩,这明明就是有备而来的。
兵部尚书,兵部侍郎还在宫里上早朝,连纪泽也在宫里,安怀时从后门溜了进去,在太仆寺的马厩里先去瞧了瞧踏歌。
然后准备去太仆寺的空屋子里等着,这间空屋子安怀时也是无意间发现的,还是那日来找踏歌,踏歌的缰绳未绑好,在太仆寺里乱跑了一通最后撞进了间小屋子。
屋子的存在安怀时也没说,里面的摆设堆满了尘土,一看就是荒废了的屋子,说是以前有个太仆寺的令史在里面自杀,当时的太仆寺卿比较胆小怕闹鬼,就干脆没让人在里面待着了。
小屋子也没锁,安怀时和安歌就这么推开门走了进去,蜘蛛网倒是少了不少,但是积尘还是那么厚,安歌从之前在马厩顺来的抹布,把一把凳子擦干净给少爷坐。
安怀时坐了下来,无意间瞧了桌子一眼,发现虽然桌上也有积尘,但是在桌边上有几个排列整齐的圆点,这是人的五指按上去才会印成这样的。
第七十七章调查
“少爷这屋子隐秘,就算有人发现也不会进来,更何况看样子这人还在这逗留了一会。”安歌观察到除了桌子边的手印,其他地方并没有留下其他痕迹,这样更让人生疑。
手印上也积了一层灰尘,但和旁边的相比淡了不少,很容易就能发现。
“也不知道是谁的手印。兵部和太仆寺那么多人,有人进来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而且我们不能确定这到底和施良杜的事情有关。”安怀时从窗户看见纪泽的身影,只不过在纪泽身边还跟着那位新任侍郎。
屋子的门安歌就没有关上,所以经过屋子的时候纪泽也就看见了安怀时。
“安大人,您怎么呆在那屋子里,”纪泽也知道有这个荒废的屋子,见安怀时呆在里面,急忙让他出来,那屋子都是灰尘,怎么能呆人呢。
“安御史没想到能在这看到你。”宴侍郎眼带笑意的看着安怀时,看上去倒是却像是挺惊喜的样子。
本来晏顾予和纪泽也就交谈了几句,安怀时来了,宴侍郎也是观察细致之人,识趣的回了兵部。
纪泽让在屋里打扫的人都退了下去,请安怀时进去坐着。
“安大人今早没去上朝,我还听闻您和都察院的佥都御史失踪有关。本来还想晚些时候去亲自拜访一下大人您是怎么回事。”纪泽神色忧虑,确实是在担心安怀时。
“嗯,是真的,不过让左都御史拦住了上奏的奏折,我这次来太仆寺,也是想问你可否知道最后一次施良杜来兵部干什么的?”那日纪泽不在,但毕竟太仆寺和兵部挨在一起总免不了会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