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瑱以为哥哥是说以后别偷听了,所以更加忐忑不安怕哥哥不喜欢他了。
“你要这么不注意,这次听得是我和安歌的墙角,万一你听得是三皇子那些官员的呢,谁能保护你。”小孩子好奇心重安怀时能理解,而且玉瑱一向乖巧,也是担心他,所以安怀时并不生气,只是怕玉瑱不谨慎会遇到危险。
听哥哥这么说,玉瑱眼里闪着些泪光点点头。
“去吧。哥哥只是在公务上遇到了些难题没事的。”安慰好玉瑱后,玉瑱乖乖离开了,安怀时这才把阿四的事情告诉给了安歌。
“难怪太子殿下一直不喜欢阿四。”安歌若有所思的样子,每次看到太子殿下看阿四的表情他都觉得太子眼里冷冷的,原来是因为这样。
安歌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得安怀时忍不住拍了一下他脑袋:“这几天随身携带些解毒的药丸,楚轲冗那边可能要对我们动手。”
“我这就去准备好清毒丸。”安歌从安怀时屋子里放药瓶的盒子里拿出清毒丸踹在了怀里,还不忘把另外一瓶递给少爷。
不知道阿四对自己什么时候产生爱慕的,安怀时只是刻意的拉开了两人平时接触的机会,但阿四还是翰林院的侍卫。
午时安怀时用完暗卫送来的菜肴,休息了片刻就起身去了赫连愈非开的玉器铺子。
之前安母定做了两个玉镯正好到了去取的时候,现在赫连愈非开的玉器铺子已经开张,里面珍宝齐全,也不知他是怎么挑到莫双双这么个嘴甜的姑娘,只要有姑娘踏进铺子就能买上一堆首饰回去。
所以这玉器铺子虽然开张还不满一个月却门庭若市,他和赫连愈非关系好,自然是他这个做儿子的帮安母去取镯子了。
“怀时兄,你不是打算穿着官服去吧?”屈允知道安怀时用完饭要出去,他都坐了半日,都没离开过木椅,也想跟着出去逛逛,这刚进来就看见怀时兄还穿着官服呢。
安怀时看见屈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好了的常服:“你速度倒快,衣服早些时候就已经让安歌送来了,我只是打算喝口茶再换,没想到你正好过来了。”
“那我先回避一下,怀时兄先换衣服。”屈允退了出去,见阿四在门口有些踌躇。
“阿四你是不是不舒服?”听到屈允的话,阿四愣了一下摇摇头。
没让屈允多等,安怀时很快便换上了浅青色的长袍走了出来。
“大人需要属下跟着吗?”阿四走上前询问到。
安怀时摇了摇头:“不必了,你也辛苦了,去休息一会吧。”一来安怀时是想拉开和阿四的距离,二来也是想试探没人在的时候阿四是否会进屋子里找线索。
阿四那自有人看着,安歌一早便再翰林院门口等着了,一行三人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擅离职守了。
玉器铺子里都是些姑娘调笑的声音,偶尔也有男子陪着女子一起挑选的。安怀时和屈允加上个安歌,三人本就仪表不凡要是这么不知收敛的踏了进去,估计是要被围着看的,于是默默从了小门进去。
玉器铺子的小门连接个小院子,院子都是莫双双一人搭理的,种着些奇形怪状的植物,有些安怀时也叫不上名字,但都格外美观别致。
他们从小门进来的时候,莫双双正趴在石桌上小憩,身上也不知道是何人帮她盖上了一件外套,怕她冻着。
凭借良好的观察力,这外套都是绣着金线,又是最好的苏绣手法,偶尔还有些金闪闪的,这种样式的也只有赫连愈非最喜欢。
听到门响声莫双双睁开眼睛警觉的看了过去,见是安大人便放松了下来。
“安大人是来取玉镯的吧。”莫双双可能因为刚睡醒有些不大清醒,说完后才意识到身上披着件外套,知道是赫连愈非的衣服,莫双双有些脸红,但很快便恢复了过来。
安歌偷偷和少爷说道:“看来赫连少爷和莫店主有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啊。”
敲了下安歌脑袋,安怀时说道:“少和楚轲霖学,好奇心越来越重。”
莫双双走进库房取出做好的玉镯交给安怀时。
“莫店主生意这么好,看来也是累着了。”安怀时见莫双双没之前见到时那么精神,打趣了几句。
莫双双皱皱眉颇为无奈的说道:“有几个客人比较难缠,应付久了难免有些疲乏。”
“我刚才去库房的时候见没什么客人,安大人从前门出去即可不必再走小门了。”
听从莫双双的话,安怀时带着屈允和安歌打算从前门出去,刚踏进店铺,就听见许多脚步从前面传来,还有几位姑娘的谈笑声。
朝前看去还是熟人,这可不就是楚轲霖特意提醒的长孙王妃和乌孙公主嘛。
安怀时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以后应该让廖寺卿给他卜一卦再决定要不要外出的好。
乌孙公主对安怀时的感情比较复杂,但多数则是傲气让她不愿意面对安怀时,就算见到了也不会多说话,所以看了他一眼便继续和长孙溪清交谈。
她乐意无视安怀时,长孙溪清可不愿意,要不是安怀时的破坏,她现在也不至于嫁给楚轲冗,那人心机重,又经常不得志,父亲为他搭桥铺路,虽说楚轲冗碍于长孙宏只能善待长孙溪清,但这生活也不是她长孙溪清想要的。
而她觉得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那日扰乱她计划的安怀时,长孙溪清有日梦见那日她得逞了,楚轲浔也不得不对她负责娶了她,在所有人眼里她们都是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