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时,娘知道有些纨绔子弟,也喜欢养娈童,也有些子弟喜欢男人,但他们哪一个是和男人真的在一起的?一个个都是娶妻生子,为娘的也不愿意你不幸福,你现在接受不了姑娘,可以慢慢来,娘也不逼你,但是答应娘,太子殿下是万万不可的。”
听着母亲的话,安怀时点了点头。
儿子既然答应了,安母也便放心了,舒了口气:“儿子慢慢来,当娘的也不逼你了,这么晚也早些去休息吧。”
帮着安母又捏了捏肩,安怀时带着一身的疲劳回了院子,没有注意到角落低着头的玉瑱。
看着天上的圆月,安怀时站在石桌前也不坐下,只是把手静静的放在石桌面上,冰冷的石桌没有一丝温度,他温热的手掌也渐渐被石桌戏去,不留一丝温暖。
“我不在,你便又不听话了。”楚轲浔从安怀时的屋内走了出来,看样子是在里面等了许久。
“就这么放着手不冷?”楚轲浔握住怀时的手,就陪他静静的站在月下。
两人都不说话,却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心疼。
半响后,楚轲浔看着圆月开口:“等本宫登基的那日,便证明给安尚书和安夫人看,本宫对怀时并无半点玩弄之意。”
“至于现在,怀时你便顺着他们。我们私下见面也是一样的。”
“好。”安怀时弯了弯嘴角,丝毫不怀疑阿浔说的话。
楚轲浔还有折子要批,只是因为突然有些心悸,担心怀时才抽出时间过来的,于是送了怀时进屋后,便离去了。
楚轲浔刚离开,玉瑱就走了进来,敲了敲已经关上的木门。
“还有何事?”安怀时以为是阿浔又突然回来了。开门才发现原来是玉瑱,于是解释道:“我以为是安歌。”说这话的时候安怀时莫名的有种心虚感。
玉瑱神色正常,但黑色的双眸里,好像有些怒气,让安怀时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了。
关上屋门,安怀时给玉瑱倒了杯热水。
见玉瑱小口抿着热水,安怀时有些放心了,但玉瑱却突然开口了。
“安歌一直陪我消食,怎么会分身来找哥哥呢?”
玉瑱难得会有这样认真严肃的表情,瞧他这样,安怀时也看出来了。
“玉瑱你是知道了些什么是吗?”
他只是疑惑为何母亲会突然请那么多的世家小姐让哥哥挑选,明明母亲虽然着急哥哥的婚事,却也不会这样匆忙。
而且哥哥对他这般,玉瑱不敢想象,如果哥哥真的喜欢上了某位女子,娶了回来,会不会就没有现在这样关系他了。
所以好奇加上担心,玉瑱假装胃疼瞒过了安歌,溜去了母亲的屋子,无意间听到了,母亲和哥哥的交谈。
“母亲说哥哥喜欢太子殿下,可是玉瑱觉得,太子殿下才是对哥哥有企图的那个!”玉瑱平时比安父和安母见到楚轲浔的次数要更多,而且每次都会见到太子对哥哥态度过于亲密,他只是感觉当太子在的时候,哥哥的注意总是会在他身上,所以对太子有敌意,现在想来明明是太子在肖想他的怀时哥哥。
安怀时看着已经快到他胸口的玉瑱,和初见的时候完全变了个样子。因为练武的缘故,身材要比同龄人要壮一些,却不是如那些大块头一样,吓人。而是身材匀称中,蕴藏着爆发力。
五官也不似以前会充满阴沉,现在五官张开了,阴沉也早就褪去。有些黝黑的肤色配上一张坚毅的脸孔,安怀时相信等玉瑱长大了,也会有不少女子痴心于他。
“如果太子真的对我有企图,玉瑱打算如何?”
玉瑱毫不犹豫的回答到:“帮着哥哥对付太子那个坏家伙!”
听到玉瑱说阿浔是坏家伙,安怀时忍不住笑了笑:“玉瑱,哥哥告诉你不是太子对哥哥有企图,而是哥哥对太子有企图,这不哥哥刚把太子殿下追到手,母亲和父亲便有所发觉,才会误会的。”
怕玉瑱知道阿浔真的对自个又企图后,会和阿浔越来越不对头,于是只好尽可能的帮助阿浔在玉瑱心中的地位了。
玉瑱完全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回答,一时间有些愣住了。
“玉瑱放心吧,哥哥不会被欺负的,消食完,你也该回去睡着了。”趁着玉瑱还在消化这消息的时候,安怀时推着玉瑱出屋子,唤来莫竹带着玉瑱回了他自个的院落。
等玉瑱回去之后,仔细想想还是觉得哥哥的话不可信,一定是那坏家伙太子,对哥哥有企图,那家伙平日便对哥哥动手动脚,每次被他看见了,都会私下里和自己斗嘴。要是哥哥真被这家伙抢走了,他以后怕是见都见不到哥哥一面了。
于是楚轲浔不知道的是,本来只要防范安父和安母,现在还要多防着一个安玉瑱。等他下次趁怀时不在的时候想进屋先等着的时候,就发现某位弟弟正板着脸坐在他的人的床榻上,防备的着看自己,并且把自己赶了出去。
某位太子便在凄冷的院子里独自一人冷着脸等着怀时。
第一百五十一章质朴的名字
翰林院内,安歌没有向往常一人藏在树上嗑瓜子,反而板着一张脸,严肃的站在门口守着。屈允时不时的要那些档案,交给门口守着的安歌,再由安歌拿进去,翰林院的人都以为安大人和屈大人在做些重要的记录,便也不怎么去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