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和平常一样在宫门口站在马车旁等少爷和屈大人,因为安怀时心里都是楚轲浔并没有在意安歌的表情有些震惊。
当他和屈允拉开车帘的一瞬间,安怀时有些惊住了,这是他的马车?
马车的四壁所用的木材安怀时看不出来是什么,但散发着沉静的幽香,座位上的放着暗红色的软垫,也是用苏绣所绣,车内还多了个小木台子,台子上放着个食盒,从外观就不难想象里面所放置的糕点是多么精致可口。
食盒旁还放着已经倒好的两杯热茶,入口的温度刚刚好,茶香四溢。
安怀时知道这马车一定是楚轲浔的手笔,因为当他按下座位下的木板时,出现了一个暗格,格子内放着不少的书籍,都是些有趣的随笔。和楚轲浔马车内的暗格位置一模一样。
“怀时兄,你这手笔也太大了吧,一个马车居然布置成这样。”屈允摸了摸暗红色的坐垫和他府上晚上所盖的被子,还要软上三分,实在难得。
干笑几声,安怀时借口是为了让祖父出去的时候可以坐的舒服些,含糊了过去。
“我也觉得这马车像是出游的时候坐的。”毫不知情的屈允说道。
到了都察院,安怀时拉过安歌问道:“这马车我来的时候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成这样了??”
“少爷,我在宫门正等着你,然后白羽就带着几个太监拉着马车,从我这把原来的马车抢走,换成现在的这个了,你没瞧见你出来的时候,我当时惊讶的表情?”安歌也很无奈。
安怀时想起他上马车的时候心里都是楚轲浔,自然没有注意到安歌,于是干咳两声,让安歌带着马车去对面了。
马车安怀时索性也没换,就这么用着了。只不过父亲早上坐的时候,安怀时找理由就难了,不过终究安父也没追究,只是表示不要太过奢侈。
一周的准备,终于到了玉瑱的介绍宴,安怀时一早就帮玉瑱换好了衣服,他自个穿的也是套白色的袍子,和玉瑱走在一起颇为相配。
“玉瑱一会别紧张,如果有人言语间冒犯了你,不要客气直接回绝过去,咱们太伯君侯府的二少爷可不是随意给别人侮辱的……”太伯君侯府树大招风,父亲的政敌也很多,所以难免有人不长眼把矛头指向玉瑱,安怀时提前叮嘱,防止玉瑱凭白受到委屈。
“哥哥放心。”玉瑱瞧着哥哥身上的白色袍子和自己身上白色袍子,格外开心,要是每日都和哥哥能穿着这样便好了。
今日来太伯君侯府的人络绎不绝,安歌都只能去门口接待到来的客人,这不赫连愈非一身华袍,连手上的折扇都不知是什么做成的,居然有些金光闪闪。
赫连愈非身后跟着贴身侍卫方华和水涉,还有三个小厮,每个人手上都抱着几个硕大的礼盒。十分惹眼。
有几位大人都在对赫连愈非指指点点,小声讨论这是哪家的公子,好大手笔,想必是想搭上太伯君侯府。
安歌有些头痛急忙迎着上前把赫连公子带去少爷那,省的再被其他人议论。
“少爷,赫连公子来了!”
听到安歌的声音,安怀时带着玉瑱走了出去,赫连愈非直接上前走过安怀时抱起了玉瑱。
“这次本少爷没认错人了吧。这个就是玉瑱了吧?”赫连愈非想伸手捏玉瑱脸,被玉瑱冷着脸躲过去了。
“一点都不可爱,和林浔一样。老气横生的。”赫连愈非撇撇嘴,接着引诱到“玉瑱叫我声赫连哥哥,后面的礼物便都是你的了。怎样?”
玉瑱看都没看,直接去了自家哥哥身旁。
“我家玉瑱才不会被财所诱。”安怀时笑笑,心里有些庆幸还好没喊楚轲浔和楚轲霖过来,不然他们身份就要暴露了。
赫连愈非哼哼了两声,还是让身后的小厮把礼物给放下了。
“其他也都那样,这个是本少爷下了好大功夫才弄到的。”说着赫连愈非从个方形的盒子里,拿出了个用金子雕成的貔貅戏珠样式的摆件。
“怎样,比我送给林浔的小金山好看吧。”赫连愈非满眼都是得意的神色,安怀时心想楚轲霖果然说的没错赫连送东西都是用金块的。
“多谢赫连公子的厚礼。”安怀时让一旁的下人收了放到玉瑱屋子里去。
“对了,林浔和林霖呢?”赫连愈非左瞧瞧又看看,都没看到他们的身影。这两人和怀时关系那么好怎么就没看到人呢。
安歌看向少爷,安怀时看向玉瑱,随后反应过来玉瑱不知道这事,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他们兄弟说是要去游历四方,把礼送来就没人影了。”
赫连愈非也没在意:“他们俩个真不够意思,算了,玉瑱交给我吧,你去门口接待客人吧。”
他哪敢把玉瑱交给赫连愈非啊,安怀时笑笑,让安歌陪着玉瑱,自己拉着赫连愈非先去正堂安置好。
安怀时不知道他虽然没请楚轲浔和楚轲霖过来,但楚轲霖那性子是能忍得住的?政事做完就怂恿着楚轲浔和他一起去太伯君侯府。
楚轲浔也想怀时了,于是干脆就和楚轲霖一起了过去了。
所以当安怀时看到他们的时候,满脸惊讶。
“怀时,是不是很惊喜?”楚轲霖问道。
“不,只有惊没有喜。”安怀时想让安歌进去别让赫连愈非出来,可是想什么来什么,赫连愈非嚷着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