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喝了几日,安怀时脸色红润了不少就是早上总是起不来,被安父瞪了好几次。
下了朝,楚轲浔拉着安怀时:“药都按时喝了吗?”边说着顺便捏了下他的脸。
“知道我不爱喝药,所以就让暗卫来?”安怀时瞥了楚轲浔一眼,“事情查清楚了吗?”
“都查清楚了,楚轲冗想借冯贵人之手像父皇下毒,只不过他还准备了解药,想趁机表现一下自己,让父皇对他另眼相看。”
这个时候如果天泽帝真出了什么事情,那位子一定是楚轲浔的,楚轲冗不至于看不清情况。
“怀时。”楚轲浔突然喊了一声,
安怀时疑惑的看去。
“不要离开我。”安怀时从楚轲浔的眼里看到了一丝的害怕,彷徨,对着阿浔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阿浔也要对我有些信心。”
淑妃的事情没有解决,楚轲浔虽然有把握解决但是他怕好不容易得到的怀时会离他而去。内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虽然下朝的时候身旁都是大臣,安怀时还是忍不住借着衣袖握住了楚轲浔有些冰冷的手。楚轲浔面露微笑,拉着安怀时出了宫门。
屈允和安怀时一同坐马车去翰林院,整个翰林院都是安怀时掌管,所以他干脆在熟悉了翰林院后带着安歌直接进去了。也不用每次安歌都按时过来接送他。
今日阿四午后才会过来轮值,所以安怀时带着安歌进了屋子。
“少爷,派出去的人监视了阿四一晚,在亥时的时候有信鸽会飞进阿四的屋子里,之后阿四会写下少爷每日去过的地方送出去。至于信鸽送去的方向不不是朝着宫里去的,至于具体的方向恐怕还要两日才能查出来。”
听了安歌的汇报,安怀时陷入了沉思,安歌也清楚少爷其实以前从未想过会是阿四:“淑妃对于人心的控制一向很拿手,阿四恐怕也是无意中控了。”
安怀时点头:“查到信鸽往哪飞去立即告诉我。”
离祭祀还有七日,祭祀当日天泽帝站在祭祀台上念祭词,为了那日太医院一定会尽全力让陛下身子恢复,待陛下痊愈后淑妃如果还没有找到证据后,一定会找朝堂上的人散步谣言,哪怕是假的,陛下都会为了楚轲浔的名声,对他警告一二。
满怀心事的安怀时回到府里,就看到下人来来往往匆忙万分。于是随便拦下一个。
“发生什么事了?”
下人一看是少爷,立刻焦急的说道:“少爷,太伯君侯突然昏倒了!这大夫正在里面诊治呢!”
“什么?祖父昏倒了?”安怀时和安歌立即赶到太伯君侯所住得院落里,安母这焦急的站在旁边等待大夫的把脉结果。
“母亲,祖父昏倒了您怎么不派人去告知儿子一声呢。”安怀时看着床榻上躺着的祖父,心里阵阵的难受,明明已经很注意祖父的身子了,怎么祖父还会突然……
安母也很焦急:“人已经派出去了,只是没想到你正好回来。”见母亲手里紧紧攥着帕子,安怀时也知道刚才语气有些冲了,立即揽住母亲,安慰了几句。
静静等待片刻,大夫终于把完脉了。安怀时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夫,我祖父怎么样了?”
“安大人,安夫人请放心,太伯君侯的身子虽然一直不好,但没有恶化迹象,至于突然昏倒可能是因为突然蹲下气血一时不通才会如此,平时要多带太伯君侯出去走走见见光。”
见大夫这么说,安怀时和安母才放心。
让下人送走大夫,安怀时坐在祖父身边,看着祖父满头的白发,他可不能让祖父再为他担惊受怕。
得知太伯君侯昏倒,吴大牛也跟着玉瑱去了太伯君侯府,马车太慢,不如轻功,玉瑱虽然练功也一年有余了,但是练武却非一朝一夕,就算如此,玉瑱也拼尽全力赶回了府上。
听到开门身,安怀时看去,玉瑱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走来:“祖父怎么样了?”
拿着帕子给玉瑱擦擦汗,安怀时朝着吴大牛点了点头:“祖父没事,只是气血不通导致的昏厥。劳烦吴大哥把玉瑱送回来了。”
“安大人哪里的话,我夫人亲自晒了些龙井对太伯君侯身子好。明日我就送来。”
“那就多谢吴大哥了。”安怀时被太伯君侯昏倒给惊吓到了,现在脸色都还是苍白的,玉瑱肤色偏黑,此时脸色也有些苍白,吴大牛见太伯君侯没事也就现行告辞,不给他们添麻烦了。
玉瑱握着太伯君侯的手,祖父平时教他念书,尽心尽力的教他,拿他当亲孙儿般,玉瑱听到太伯君侯晕倒后,心里焦急不急,还好祖父没事。
“玉瑱喝口热茶压压惊吧。”安歌倒了杯茶递给玉瑱,眼里也都是对太伯君侯的关心。
看着玉瑱眼里带着些泪花,安怀时轻轻抱住了玉瑱,玉瑱哪怕从小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表现的很沉稳,终究还小。
安母趁着太伯君侯还没醒,先去后厨让侍女们把药先煎上,等父亲醒了便能用下。等吩咐好一切后才回了太伯君侯那。
太伯君侯一直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才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到一家子人都在屋子里围在他身边。
伸手摸了摸玉瑱的脑袋,太伯君侯有些虚弱的笑笑:“都围着我一个老人家面前做什么。玉瑱你的文章背了吗?你们两个不用处理政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