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表妹,安怀时无意间瞥见熟悉的人影,进去和父亲交代了几句,便走了过去。
“阿浔,我好多了,你不必每日过来的。”安怀时也能猜到昨日的事情一定会给阿浔带来不少麻烦,而且陛下身体抱恙,阿浔身上的事情更多,这么熬他怕阿浔撑不住。
白羽见殿下要开口,第一次不守规矩的抢着说道:“安大人您劝劝殿下吧,殿下昨日便只用了早膳,一直到现在都没进食了。”
盯着殿下警告的眼神,白羽还是把话完整的说了出来。
听完白羽的话,安怀时神色一冷,拉着楚轲浔往他的院子走去:“你光提醒我,你自己呢。”
让下人去端了碗粥过来,安怀时解释道:“祖父刚薨天,守孝期间忌荤腥,所以只有粥,不管怎样你也要喝下一碗。”
楚轲浔看着这样的怀时,忍不住抱住了他。
安怀时感受到阿浔身上的温暖,在祖父去了后,第一次露出了微笑,但随后身上的人就晕在了他怀里,白羽和安怀时急忙把楚轲浔安置在了安怀时的床榻上。
为了防止安父安母受打击过大,安怀时早就让人请了大夫在府中候着,所以楚轲浔晕倒没多久,大夫就赶了过来。
“大人,这位公子只是疲劳过多,加上许久未进食身子撑不住了,才晕厥,等睡上一会,醒来多服用些清淡些的食物便也没事了。”
安怀时送了口气,坐在床榻边,平时都是他躺在上面,阿浔看着他,今日也反过来了。
看着楚轲浔连睡着的时候眉头都是紧皱着的,安怀时就忍不住心疼。
“白羽,阿浔昨日没有好好休息吗。”阿浔身子一向结实,怎会因为一日没有进食便虚弱到晕倒。
白羽叹了口气:“昨晚大人您派人让殿下回去,但殿下还是陪大人站了一宿,清晨只是匆匆换了件衣服便去上了早朝,早朝期间又因为昨日突然离去,被陛下罚跪祠堂半日。”
说完后,白羽发现安大人虽然背对着他,但他却看出了大人有些不知措施于是便告退在外面守着。
白羽离去后,安怀时抬起头,如果楚轲浔醒着的话就会发现怀时眼睛有些发红。
安怀时从抽屉里拿出那瓶上好的化瘀活血的药瓶,把被子掀开,帮着楚轲浔按了按小腿处,希望可以减轻楚轲浔的疼楚。
也没睡多久,楚轲浔就渐渐醒来,小腿处因为罚跪产生的疼痛,正被人舒服的按摩,他看向正在帮他按摩的怀时,制止了他的动作。
“怀时,我不疼,你不必如此辛苦。”楚轲浔也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怕怀时累着。
安怀时没说话把药瓶递给了楚轲浔,把温度正好的粥捧到他面前,一口一口的喂着阿浔。
“以后让你回去,你就回去,男子汉大丈夫,我什么事情扛不住!”
明白怀时是担心他,楚轲浔并不反驳,一一都应下了。
三日后太伯君侯的灵柩下葬。
安怀时下山前最后认真的看了一眼,手里攥着祖父最后为他们求的平安福,牵着玉瑱下了山。
“怀时,玉瑱,祖父希望你们平安做个忠义之人,你们定不能辜负祖父对你们的期望。”安父带着期望的眼神看着怀时和玉瑱,说完后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扶着安母一起下了山。
玉瑱紧握着怀时的手保证道:“哥哥以后玉瑱定不辜负祖父的期望。”
太伯君侯的丧事结束后,安怀时和安父也要每日按日上朝,只不过丧事结束后的第一个早朝,安怀时发现朝堂的局势有些奇怪。
每次陛下问出的问题,楚轲霖都接着回答,阿浔偶尔旁边补充些,至于楚轲冗完全就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安父也是刚上朝虽然表面沉稳,但估计心里也在思索,安怀时悄悄问向站在身后的屈允。
“我不在的这几日,朝堂局势怎么成这样了?”一般有事情暗卫都会来通知他,如果真的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他不可能不知道,那么只能说明只是无关小事,但是如果只是发生小事了,怎么会出现这个局面。
屈允四周瞧了瞧发现没有大臣在看他们于是解释道:“三王妃有流产的迹象,三皇子手上的事务都移交给了太子,七皇子怕太子辛苦想要分担,陛下私下教训着,除非七皇子拿出些本事来,所以现在七皇子正忙着证明自己。”
陛下这一做法是为了削弱楚轲冗的权势,还是想看看楚轲霖的本事以方便重用?
如果是削弱楚轲冗的权势,但楚轲冗一副淡自若的样子,也不像着急。
早朝结束,安怀时见楚轲霖立即匆匆往淑妃所住的方向赶去,楚轲浔倒是依旧走在他身边。
“楚轲霖早朝时说话太多了,口渴了好久。”见安怀时疑惑的表情,楚轲浔解释道。
安怀时还想问下最近朝堂的局势,楚轲冗居然往他这里走来。
楚轲冗走到安怀时面前,见怀时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双眼下的乌青更是明显,一副还没走出悲伤的样子,他张了张,终于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谢三皇子殿下关心。”客客气气的回了一句,楚轲冗可能觉得面子上过不起,拂袖而去。
全程楚轲浔都没正眼瞧过楚轲冗,待不顺眼人走了,楚轲浔就当刚才只是一阵风刮过,丝毫没有在意的接着说道:“听暗卫汇报,楚轲冗今日在找会卜卦之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