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玉瑱去用早点,安父还是没有好脸色,除了安母其他人都是一脸憔悴没休息好的样子,特别是怀时走路的时候还有些僵硬,安父也知道是跪得太久的原因,心里又气又心疼。
父子两一路无话。
早朝的时候,天泽帝突然宣布要去绿园静养一段时间,他不在的期间,太子监国。
楚轲冗昨日设计失败,今日本就不痛快,这又得知了这么个消息,他一党的人立即出来反对。
“陛下,太子虽然接触政务也有一段时间,但监国是大事,微臣觉得还是由长孙宰相协助太子为好。”出来说话的是顺天府府尹,他也聪明,知道天泽帝一旦说了出来,便是君无戏言,收不回去,所以只能让经验丰富的长孙宰相能够插手。
“朕觉得太子能够委以此任,如果有爱卿不放心的话,那就由七皇子从旁协助。”天泽帝扫向楚轲冗,眼神好似有警告之意,其他大臣也就不敢多言了。
楚轲冗对天泽帝这种为楚轲浔铺路的行为,没有感到丝毫意外,无论他做了什么,父皇都不会对他另眼相看,既然如此,那便等到楚轲浔登基的那一日。
因为跪了一晚,安怀时的膝处都有些淤青,站着也有些刺痛,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长孙宏身上,长孙溪清都成为太子妃了,如果阿浔登上皇位,他女儿便是皇后,为何他却要帮着楚轲冗夺了阿浔的位置,难不成当时长孙宏和长孙溪清撕破脸了?
以长孙宏对长孙溪清的宠爱,哪怕长孙溪清弄死了潘珂方,他都没有动怒,而且当时潘珂方活的有滋有味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让长孙宏反过来要害长孙溪清?
这是安怀时一直没有想通的事情,于是一边思考,他便控制不住的看向长孙宏。
要不是安父在,想必楚轲浔一下早朝便会直接拉着怀时好好“教训”一番。
只不过现在楚轲浔也只能让人去给怀时送些化瘀的药膏,并嘱咐每隔两个时辰便要擦一次,一日三次。
本来赫连愈非在江州查账,听闻有易容术可以做到和面目表情全完贴合立刻放下手中的账本,往都城赶,还不忘飞鸽传书,让楚轲浔别把人给折磨死了。
而那名假暗卫经过审问,原来是顺天府府尹姬妾的一名小厮,因为身材和长相与暗卫十分相合,这样更逼真所以才被选中,而真的暗卫则是被一种特殊的给迷晕了,关在督察院的牢里。
正在翰林院看阿浔写的信,看到这安怀时也是有些好笑,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楚轲冗居然把人藏在督察院的牢房里,也真是让人想不通。
不过如果真的是藏在顺天府的牢房里,也许他们还更难把暗卫救出来,也不知是谁给楚轲冗出的注意。
过两日赫连就来了,安怀时决定先让他请自个和阿浔好好吃一顿,再把人给他。看完信,安怀时习惯的把信烧了后,起身去督察院把暗卫给提了出来。
暗卫哪怕被迷晕了,但醒来后便应该能够逃离大牢,但暗卫却还是坐在牢中功力全失,使不出劲来。
这名暗卫是每日给他送饭的暗卫,安怀时也时常和他说上几句,所以立即让贾太医偷摸着出来,给暗卫诊治。
“大人,这暗卫并无中毒的迹象。”贾太医的医术安怀时是知晓的,既然贾太医说没有,那要么是真的没中毒,要么便是连贾太医都诊断不出来。
看着躺在那毫无生机的暗卫,安怀时思索了片刻,让贾太医先回宫,他带着暗卫去一趟吴大牛的家。以吴大牛的江湖经验,说不定能够知道是怎么回事。
玉瑱这个时候还在吴大牛家练武,每次安怀时去的时候都是走过去的,而这次却是驾马到的。
“吴哥,你江湖经验丰富,可否能够帮忙看一下他是怎么回事。”安怀时神色有些着急,吴大牛也不推脱,进了马车仔细瞧了瞧,便有了结论。
“嘴唇殷红,却面无血色,肌肉绵软无力,但此人却是个练家子,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这应该是中了江湖中的马尾毒。”
马尾毒,此毒安怀时也未听过,只不过还好吴大牛的妻子会解此毒,只不过这毒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从体内清除,所以暗卫便留在了吴大牛家,需要什么药草,只要派人去说一声便会有人送去。
暗卫的事情算是解决了,但府上安父派人看管着安怀时,他也难以楚轲浔有接触,只能在翰林院的时候,楚轲浔忙里偷闲悄悄过来两人见一见。
三皇子府,长孙溪清摸着腹部,披着披风,再府里四处走走,长久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
“三皇子怎么还未回府?”长孙溪清好似不经意间问道,但其实心里一直盼着楚轲冗能够回来,自从她有孕一来,楚轲冗事事关心她,连晚间都怕她腿抽筋,每日都是在他的按摩中入睡的。
自从弄死了潘珂方,父亲虽然已经有些怀疑她,但对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但长孙溪清心里却留下了阴影,不怎么亲近于父亲,而这时候楚轲冗的关心,让她有些无措,但又感动。
伺候的丫鬟是楚轲冗亲自挑的,私下都叮嘱过,必须要让长孙溪清心情愉悦,所以丫鬟想了想开口道:“前几日夫人想喝千味斋的梅子汤,也许殿下是去千味斋了。”
在外面带了快半个时辰,嬷嬷提醒长孙溪清该回屋了,不然该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