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来找我了。”
十年,那个人从来没有找过他一回,即便是在梦里也没有。
余安身子顿住,耳畔不断传来男人的呼吸声和说话声,依稀辨清其中的几个字眼。
是她听错了嘛,他在叫她的名字?
是余安,还是虞桉。
转瞬,余安又自嘲地摇摇头,陆允时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她。若是记得,早在城口的那日便认出来了。
陆允时箍在她腰间的手不断收紧,“对不起”当年护不了你。
“没事,大人你先放开我”
余安艰难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以为陆允时是在为方才让她滚出去而道歉,她犹豫了会儿还是把手覆在腰间有力的胳膊上,咬着牙用力掰开却无果。
男人似乎察觉到怀里的人想逃,滚烫的身子贴得愈发紧,眼看着就要开始胡言乱语,忽然间,屋门被人猛地推开。
壮汉忙得满头大汗,身后跟着一个大夫,二人匆忙来到二楼的屋门前。壮汉侧着身跟大夫交代,便说边推门,“这是两个小兄弟,感情好——”
屋门大大敞开,两具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大剌剌地站在屋内,霎时,四个人大眼瞪小眼。
见大夫和壮汉满眼惊愕,显然像是惊呆了的样子,余安连忙抬起手剧烈晃动,“不是,不是!”
身后的陆允时极其不安分,听到门前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满眼不善地抬眸,眼底阵阵发寒,眉心沁着戾气,“你们是谁,滚出去!”
“那啥”壮汉不知所措地挠挠头,憨憨地笑了笑,“感情好啊,这一对,是吧大夫?”
说完,视线移向一旁张着个嘴巴的大夫,大夫咽咽口水,心里暗暗啧叹这年头真是世风日下啊,两个男人不知羞耻,面上还是咧咧嘴:“是、是啊!”
余安急得眼睛一闭,狠了狠心,右脚用力一跺,身后的男人发出一声闷哼,使出蛮力的手松开了力道,余安倏地溜了出去。
“大侠,他药性发作了!”
陆允时醒来的时候,头有些晕沉沉的,逡巡的目光环视一周后,脑海里的记忆慢慢清晰起来。
他中了药、把余安错当成那人,死死抱住不让离开
“啧。”陆允时扶额,只觉他正经了二十年,在这一日里脸都丢尽了。
“吱呀”一声,屋门被推开。
余安手里端着脸盆一样大的碗,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余光瞥见男人已经从榻上坐起身,便知道是醒过来了。
想到方才大夫临走时特意的叮嘱,余安重重叹了口气。
不久前。
大夫语重心长:“小兄台啊,你这这相好的,怕是那处不好使了,要不你们两个就算了,过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