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就走了,婉绣全然不受影响的低着头忙活自己的。只是在院子里捣鼓花汁的时候,她忍不住也想吃一朵。
花瓣放在了嘴边,她分明听到了压抑的抽气声。
婉绣抿了一口,耳边便闹腾开了。
‘夭寿了!她真的吃花了!’
‘可她不是花精修炼而成的吗!’
‘同类自相残杀!难道是’
‘呸呸呸!你这傻花,谁说她是花精了!’
一朵淡粉色的芙蓉葵借着风,将她大朵大朵的花瓣拍向旁边惊慌不已的一串红,‘这么大的人臭味,你是瞎了么?’
一串红瑟瑟发抖,‘味道不是闻的吗?’
芙蓉葵被噎着了,气急败坏的骂了起来,‘这是重点吗!你有耳朵吗!你瘠薄的脑子被花粉挤了吗……’
显然这是一朵举重若轻地位非凡的长辈花,她声色俱厉的嘶吼着,满园春色静成了荒园。
婉绣哭笑不得,花瓣的苦涩也被闹得散了不少。
“主子可是听了什么有趣的事?”圆枣捧过了篓子,弯着眉眼带笑,“奴才也想听。”
婉绣伸出手指,她捏着指头在她额上蓦地一弹。
“哎呦!”
“疼吗?”婉绣闻声轻问。
圆枣吃痛的摸着额头,她可怜巴巴的点头,“疼。”
婉绣伸手去摸,她手指极轻,像是微风拂过般沿着脸颊顺滑,“怎么瘦了些?”
圆枣乖巧的送她手里送去,“瘦了么?”
婉绣轻笑点头,“瘦了,你晚些叫膳房做些买吃的。”
“好!奴才正想吃咕噜肉,辛大厨的手艺更是一绝。”
“你很爱吃?”
圆枣喜滋滋的说道,“是杏仁爱吃,别看她瘦吃肉可厉害了!”
都是穷苦人家逼出来的孩子,纵是婉绣时常多点两碟菜留给身边的几个丫头,知春知夏吃的来,可圆枣和杏仁却不同。
主子赏的也吃,可就是吃着少了点滋味,还不如来两口油滋滋的肥肉有滋味。
婉绣指腹在她额上按了下,“还疼吗?”
“不疼,主子心疼奴才,本来就没用力气,怎么会疼呢!”圆枣那点子小可怜的脸色早就被一盘咕噜肉迷了,舔着脸的忘了自己才不久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