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后悔了,不该被迟宴泽接来这里。
如此的念头之?下,周柠琅忽然往前走了好几步,想要避开?他。
迟宴泽睨了她几?眼,瞧出她心里那些上不了台面的心思了,迈开?长腿,跟上来,瞥了她一眼,吩咐她说:“马上去洗个澡。你带换洗的衣服了吗?没带洗完就穿爷的。”
“洗澡干嘛?”周柠琅警惕的问,一双剪水双瞳不悦的瞧向他。
她其实还想问他怎么是爷了,今晚上等着被女人伺候的爷吗。
年纪也就二十岁刚出头,天天自称老子跟爷的,他也不觉得尴尬。周柠琅真的想吐槽好久了。
泽爷泽爷泽爷,他们都这么叫他,难听死了。
迟宴泽,这名字才好听。
“当?然是为了睡觉。”迟宴泽说。
周柠琅木着,站在原地不去,迟宴泽说:“有三个卧室,你想睡哪个?愿意睡我的主卧也行?。”
“我睡次卧。”周柠琅很机智的回应。
“那?行?,我先进卧室洗澡了,有事叫我。”
迟宴泽打了个哈欠,不想陪周柠琅玩了。她挺会给自己编戏的。
迟宴泽不想拆穿她现在心里的想法。她那点心思,他了若指掌。她把他迟宴泽当?什么人了。
“周同学,随便点,就当?这里是自己家。”迟宴泽嘱咐周柠琅,说罢,就回自己的主卧了。
今天他被陈颂带着,在城里各大欢场吃喝玩乐了一天,早就玩累了,在那?些灯火酒绿,奢靡纷丽的场所,情况全是别人伺候他,他只管享受就行?了。
后来,因为得知北清大女生宿舍楼停电,他抛下自己本?来进行?到一半的局,上赶着去把无处可去的周柠琅接出来,形势就是他伺候周柠琅了。
周柠琅拿着自己的包,很快进了一间次卧,卧室的落地窗对着北清大的运动场。
漆黑的夜里,周柠琅把次卧的门反锁了,进浴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再出来,拿起手机,微信上有信息提示。
是迟宴泽。
【开门,出来,吃药。】
他在客厅里玩手柄游戏,游戏的背景音传来。
静谧的公寓里,只有他们两个孤男寡女在。那个负责家政的阿姨从来都不在这里过夜。
周柠琅问:【吃什么药?】
迟宴泽回:【让你舒服的药。】
“……”
周柠琅有了不好的联想,她在绿灯港做兼职的时候,在休息室里经常听到苏思她们几个闲着没事聊天,说这帮京圈二代其实私底下脏得要命,心血来潮还会给女人吃药。
周柠琅想着迟宴泽来了京北天天跟这群人混在一起,跟他们称兄道弟的,而?且迟宴泽其实早在高三那?年,逃课玩赛车,也很社会上很多流氓一起打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