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在往常,杜山阑必然顺着挑逗往下,抓牢他狠狠教训一顿,不过眼下他很介意,不想就这样顺了小家伙的诡计。
他不为所动,语气硬邦邦的:&ldo;起床吃饭,不许赖床!&rdo;
时涵轻轻撇嘴,心里暗笑。
一次勾引落了空,他并不硬缠,乖乖松开杜山阑的手,撑着酸痛的身子起来,乖乖答应:&ldo;好啦,知道了,凶什么?&rdo;
柔软小手从指缝间滑走,杜山阑竟觉得心里空了空。
今早的小家伙这么乖……
几秒失神,时涵滑出被窝,赤脚踩到毯子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眯起眼睛,舒服地伸个懒腰。
面向光源站立的人,从背后望去,变成灰黑一道剪影,光线穿过睡袍,更暗一层的身形隐约透出来。
杜山阑掀开被子,大步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
时涵吓了一跳,在他怀里转头,&ldo;干什么?&rdo;
杜山阑极富侵略性地按住他,强硬占有了他的唇。
时涵艰难配合着,脸颊憋出红潮。
这人,果然还是被勾引到了……
再下楼时,已临近傍晚。
时涵也算知道自律的人,很少这么昏天黑地地睡觉,无奈实在累趴了,睡着前一秒,已是手指头都不愿动弹的状态。
他的野兽哥哥精力好,不知道几点起的,这会儿在书房开视频会议,丝毫不见奋战过度的疲倦,眼睛更加有神,冷不丁瞟过来,吓得他双脸通红。
他忙偏开视线,从门口缩回脑袋,拢紧身上的睡袍,慢吞吞往楼下去。
肚子饿得咕咕叫。
楼下还是昨晚那片圣诞布置,树和花都没收拾,蜡烛早烧完了,灯串还未熄灭。
窗外暗红霞光泛滥,屋内一切染上火光,灯串上的星星一闪一灭。
时涵站在楼梯上看得出了神,半晌低下眼睛,轻柔地勾起嘴角。
要不肚子实在饿,他会坐下来好好享受这股幸福的氛围。
他往厨房走去。
家政似乎没过来,厨房里整齐冷清,食材倒是有的,不过一时间有些无从下手。
他在冰箱前抱起手,正为难,杜山阑从门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