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梅子可合口味?”
奇怪。
燕泽玉直觉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大费周章地把他按柱子上,肯定不仅仅是为了问一句早上的梅子好不好吃这么简单。
但不可否认,沾了糖霜的梅子的确可口生津,他还恋恋不舍留了一个到晚上吃。
燕泽玉小声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半敛着眉眼去瞧辛钤的表情。
男人情绪虽收敛了,但眼底里震怒时蔓延开的红血丝还隐约可见,眼眶的猩红也未完全褪去,轻慢地眯着凤眼,神色危险——
不像是被雨淋湿的小狗,倒像是吐着冰冷信子的毒蛇。
情况不太妙……
燕泽玉屏息往身后的柱子靠了靠,果然,拉开距离后压迫感减轻许多。
谁曾想,这个举动却打草惊蛇了。
辛钤这条狡黠凶狠的黑蛇顺势而动,单手便扣住了他双手手腕,往上一提一按,以一个全然被动的姿势将他完全压在了红柱上。
涔凉的身体靠过来,男人单腿挤进他双腿之间,轻易将他好不容易稳住的重心给弄散了。
身前是男人刚健的胸膛,身后是更加冰冷坚硬的木柱,燕泽玉尝试扭动身体以脱困,却只换来一句嘲弄似的‘小玉别费力气了’。
几番努力无果,大冬天的,反倒把自己累出一身汗,燕泽玉轻喘着气,终于没忍住发作,低喊:“你到底要干嘛啊!就知道欺负人!”只是声线夹杂着几分颤抖,艳红的唇瓣启阖,外强中干的小模样,半点气势也无。
辛钤几乎高了他一个头,又是如此贴近的距离,压迫感让燕泽玉始终半垂着眼不敢与之对视,因此也忽略掉了男人如同野兽盯住猎物的势在必得的危殆的眼神。
“啊!”
耳廓倏尔一疼,没等燕泽玉反应过来,耳垂紧接着传来一阵湿热的舔。舐和淡淡的啃咬的触感。
比起耳廓突如其来的尖锐疼痛,耳垂被玩弄的感觉奇怪很多。
辛钤似乎正用尖锐的犬齿叼起他耳垂的软肉,不断用牙齿最尖利的部分研磨,没等疼痛上头,又换做湿热的舌尖灵活舔。舐——
轻佻又暧昧,完完全全的登徒子行径。
酥麻痒意自后腰处一路爬升到头顶。
陌生的欢愉让燕泽玉感到恐惧。
“唔……哈……你走开!”
他伸手抵在男人肩膀,使劲往外推搡,却毫无成效,反而被辛钤咬住耳垂的软肉,用力摩了一下。
混合着湿哒哒的水声,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