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大臣们虽有意见,但都不敢在可汗气头上提及。
苏贵妃就这么明晃晃地入了宣政殿——这个女流不得入内的政务屋。
美人弱柳扶风地盈盈一拜,细腰丰臀,风姿绰约,叫一众朝臣们根本不敢多看。
“臣妾今日去皇后娘娘处请安时被不由分说罚跪了半个时辰,还听皇后娘娘说今日必然会叫我失宠落狱。臣妾不怕落狱但害怕大王不再宠爱臣妾,惶恐之下,这才寻来此地。大王恕罪。”
美目垂泪叫人怜惜不已,可汗满脸心疼地叫了起。
众人眼睁睁看着苏婉婉被请到上首,与可汗同坐金銮椅,心下对苏贵妃得宠的程度又有了新的认识。
“皇后当真这么说?”可汗替爱妃抹掉眼尾的泪珠,眯眼扫过秦监司,“婉婉受累了。”
“秦监司,这双协星并轨……确有其事?”可汗长期酗酒而格外嘶哑的声音阴恻恻的,秦监司打了个寒战,他想转头去看看二皇子的神情,但想起上朝前对方的嘱托,又停下转头的动作。
“回禀王上,确有此事!”声音依旧坚定。二皇子告诉他,只有表现的笃定恳切,才能让可汗信服。
他是太紧张,以至于并未留意到可汗话语中的圈套。
辛铭何在他话音落下后狠狠皱起眉头。
“这事情是你昨夜夜观天象所得,那为何中宫皇后会知晓苏贵妃今日恐有牢狱之灾?”
秦监司没能能说出反驳的话,瞳孔微缩,猛地转头朝二皇子望去。
辛铭神色冷凝,目不斜视望着前方,像是对这件事情一点关系也无。
“查!”
可汗一声令下,侍卫又呼啦啦涌了出去。
秦监司两股战战地立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忆着,想着自己没有留下把柄,应当只会受些皮肉之苦,并无杀身之祸后,逐渐平静下来。
但万万没想到。
两炷香后,领侍卫内大臣踱步至殿内,身后跟着人,手提肩扛这两个大箱子。
“回禀王上,秦监司与后宫王嫔串通勾结,构陷苏贵妃。身后这几箱白银便是赃物!还有往来书信,臣一并呈上。”
苏婉婉敛眉,又怯生生地觑了可汗一眼,附耳道:“王上……可今晨是皇后娘娘罚我……”莺啼婉转,温柔小意的。
可汗安抚了一阵,看向领侍卫内大臣,问道:“王嫔?”
“王嫔已经认罪伏法,她说她今日请安去得早,便将此事透露给了皇后娘娘,所以皇后娘娘才罚跪了苏贵妃娘娘。”
……
那玄术立住的木筷子在一片混乱中被扫倒,白瓷碗落地碎成几瓣,置喙水倾倒沾湿了地面。
狼狈、哭嚎、磕头……
秦监司被拖着肩膀押解下去,可汗吩咐了车裂之刑。
便是五马分尸。
辛钤抱臂等待着,却没等到秦监司攀扯二皇子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