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他摇头否定了与其‘有过节’的说法,“费西元送了块玉佩给我,但是……”
“什么玉佩?”叶涟眉头紧蹙着,“但是什么?”
“但是……被辛钤给收走了。”后半句被他说得含混不清,叶涟分辨一番倒也听得懂。
“辛钤拿那枚玉佩干什么?是什么样的玉佩?”叶涟似乎有些急切,大抵是觉得那玉佩里有什么必要传递的信息,但念着辛钤与他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还是勉强压住情绪。
“上面雕刻的纹案是双鱼海棠,寓意金玉满堂。似乎没有什么别的特殊含义。”
“不管如何,那枚玉佩若是能要回来更好。”
“……嗯。”默了默,燕泽玉还是应下了。
“如果有机会,能将费西元约出来见一面最好。”
脑海中闪过那条莹润黑亮的串珠以及辛钤不留情面的动作……
“再说吧。”他终究没答应约见费西元。
但事与愿违,消失好几日的费西元突然又出现在了翰林院。
燕泽玉一如往常与辛钤一并来翰林院时,远远便瞧见了白衣翩翩的费西元。
费西元身形算不得很高,大约比燕泽玉高个一两寸,但身姿挺拔,染着费家千金万银养出来的贵气。
遥望一眼,费西元在翰林院一众苦读书生中颇有些鹤立鸡群的感觉。
显眼极了。
辛钤自然也看见了。
目光略扫而过,男人没说什么,只是牵着他手腕的力道略微重几分。
入了正屋。
两人默契地没提起旁人。
今日任务稍繁重几分,需得清点从各个官员府上募捐而来的金银数量,统筹记录,过几日再转交给兵部。
辛钤当日朝堂之上敲山震虎的手笔的确响亮,何璋下大狱后虽说被二皇子捞了出来,但断了一条腿,人差不多也就废了。
众臣见此活生生的例子,也不敢捐少了,特别是手脚不干净、有把柄被人拿捏得官员,更是捐款捐物,大抵是打着破财消灾的心思。
是以,这些募捐上来的钱财远远多于拖欠的军饷。
具体清点的活计当然不必太子亲自来,辛钤只用在一旁监督便好。
燕泽玉在矮桌下戳戳对方的封腰,辛钤顺势看过来。
“多出来的银两……你打算怎么处理?充入国库吗?”他低声道。
燕泽玉话说得小声,再加上太子所坐的位置与下面隔着一段不近的距离,下面进行清点工作的人都没注意到他们上面的动作。
辛钤摇头,炽热吐息扫过耳廓,低磁的嗓音轻缓地,“充入国库不是便宜他了?”
耳根子痒嗖嗖的,他支起腰杆往旁边挪挪,顺带用余光斜睨了眼辛钤的神色。
一本正经的。
似乎方才耳廓上类似舌尖触碰的湿热感只是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