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大惊失色,面色霎时变得惨白!
“什么?身怀…有孕?
你岂会身怀有孕?你与谁身怀有孕?玲儿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阮丽云满面都是不敢置信,瞳孔扩大,眸光震动定定落在她的小腹上,似是想探究出个真相来。
“确是有孕,怀胎已三月有余,胎像已稳。”
坦白的那一刻,阮珑玲只觉仿佛放下心中千斤重的大石,轻轻吁了一口气,面色坦然,语调轻暖,
“二姐,我要做母亲了。”
就像是板上钉钉,话语中带着尘埃落定的宿命感。
阮丽云由心底里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真相的,可她知道妹妹不会冒然拿这种事情开玩笑,脑海中又回想起前些时日,阮珑玲时不时表露出的呕吐害喜之态,当下便信了。
妹妹云英未嫁,实在是不该糊涂,偷尝禁果,行出如此逾矩之举!
可木已成舟,再责备、再劝解也是于事无补!
阮丽云到底年长几岁,对比起一旁懵然不知所措的阮玉梅,只能尽力周全着往以后盘算。
阮丽云颤着心尖,脑中一团浆糊,只觉回顾四处心茫然,有些无措问,
“你…你竟瞒着我们,与人私定终身……”
“那…那孩子父亲又是谁?现下又在何处?”
此事发生得太过突然,电光火石间,阮丽云脑中不停周全盘算,似是想起了什么,急得犹如而热锅上的蚂蚁,脱口而出道,
“你怀孕已三月,眼看就要显怀了!如今最要紧的,是要尽快将此事捂下!
孩子父亲呢?你让他赶紧上门提亲,择近期的良日过礼拜堂!幸好倒也不算太糟,如今已是秋初,红盖头一档,厚重的帏裙一遮,任谁也瞧不出蹊跷来!可时间紧任务重,喜宴筹备起来,定不会万分周到,委实是委屈你了些,可也只能如此了……”
可饶是孩子父亲还在扬州……他也不愿八抬大轿将她抬入门宅做正室大妇,只许她入门,当个做小伏低的娇养妾室。
那张金相玉质的英俊面庞,在脑中浮现半瞬,阮珑玲微微晃了晃头,那半道残影便消失殆尽。
“孩子父亲是谁不重要,他对我怀胎之事也并不知情。”
“我与他不会有媒妁之言,不会有拜堂成亲,亦不会有八方来贺的喜宴……今后只我独自一人,守着腹中孩儿好好过日子。”
“姐姐断不可如此!”
椅凳摩擦青花琉璃地砖,传来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方才不发一言的阮玉梅,腾然站起身来,
“姐姐向来最会权衡利弊得失,生意场上一分一毫都算得清清楚楚,可为何在此事上却昏了头,这般欠缺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