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颇为旖旎。
瞧他平日里衣冠楚楚,话也不甚多,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还以为他会很温柔体贴的,谁知竟这般不懂得怜香惜玉?!
简直就是个禽兽!
阮珑玲扶着腰,几乎是一寸一寸,缓缓由床塌上直起了身子。
阿杏听见动静踏入屋中伺候,见她唇瓣微微干裂,立马递了杯茶水上去。
“小姐实在糊涂,就算您与王公子互生情意,也合该过了三书六礼,披过凤冠霞帔后,才能行此夫妻之礼……您现如今将身子已破,若是王公子吃干抹净了不认账,那今后岂好再嫁?”
再嫁?
她不仅不想嫁给王楚麟,也不想再嫁给旁人。
这一辈子…都不打算嫁了。
她与刘成济自小相识,青梅竹马,订婚十几年。
他也曾为她痴,为她狂,为她框框撞大墙……
可后来呢?
那样温吞本分之人,都会变得面目全非。
莫非相识不过仅仅半旬的王楚麟,就会不一样么?
阮珑玲扭头转向窗橼,眸光似是穿过瀑布山林,望向远方,嗓中还带了丝刚起床的慵懒,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贪得镜花水月,终将曲终人散。”
“缘分皆是如此,何苦再去想以后呢?”
如今木已成舟,什么都晚了。
且阮氏商行上下尽知,只要是阮珑玲定下之事,旁人再如何劝说,也鲜少能有回旋的余地。
既如此,那便让小姐尽兴吧。
阿杏暗暗叹了一口气,然后又问道,
“那今日再在王公子的膳食里,加些鹿鞭虎鞭?”
?!
还加?!
再加她可能就不是午时起床了。
而有可能是要子时才起床了。
哦不,有可能是起不了床了!
“别!这三日都别加了……就按照寻常菜色给他准备吧。”
吩咐完膳食之事,阮珑玲脑中电光火石间,似是又乍然想起了什么,
“你去将车架置柜中的那两包药材取出来,熬好了趁热给我送过来。”
偶尔阮家商行生意繁忙,阮珑玲感体力不支时,便会根据医嘱喝些安神解疲的汤药,府中都是常备的的,所以阿杏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阿杏应了一声,扭身就朝屋外走去了。
“是,待会儿奴婢就为你把药端来。”
阮珑玲又将思绪???落在了她去父留子的大计上…
其实王楚麟不懂怜香惜玉,也有不懂怜香惜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