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椅子上,索性打断,直接道:“纪司青,你看看你的脸,现在是几岁。”
纪司青不明就里的拿起手机,对着相机前置,整个人身体僵在椅子上,一瞬间阵痛传到全身,快速折磨着他的身体。
“我是谁…这不对…”纪司青似极度反胃的抱着头干咳,整个人像濒临死亡,眼眶止不住的流下眼泪,不是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和举动。
黎云和让司机立刻开去医院,他靠近纪司青之后,只听到他在清醒的间歇,反复呢喃着说:“成言。”
成言,是谁?黎云和僵了一下。
由不得他多想,黎云和快速抱着纪司青进急救室,目送他远去,整个人呆站在原地。
半响,黎云和拿起手机,联系助理,明天两个人的工作取消,他坐在蓝色的塑料椅子上,身上带着与众不同的气质,有一种近乎茫然的失措围绕着他。
医生给纪司青打了一针安定,他被护士推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平躺在床上,眼眸紧闭,面色如纸一般苍白,植物一样透出一丝衰败的气息。
黎云和站在病床前,轻轻握着纪司青的双手,身体冒着冷汗,他在等医生来。
他为了自己的情绪,对纪司青做错了事,至少不应该打断他的。
医生忙完走过来,问面前的男人说:“你是他的家属吗?”
黎云和:“我是家属,他到底怎么回事?”
医生扫了一眼上面填的名字,说:“我建议你带他检查一下身体,至于之前的剧烈反应,应属于身体自我保护机制的一个范畴,两段不一样的记忆相冲撞,他没有一个适应时间。”
“他睡醒之后会恢复正常,不过我说的这些属于心理科,你可以带他去看一看,患者可能有心理问题偏向。”
黎云和只感觉心情又沉重了,他潦草的感谢:“谢谢医生。”重新坐下来守着他。
纪司青感觉身体不断的下沉,坠入无边的深海里,仿佛经历太多事情。
他闭上眼,毫不挣扎的往下掉落,直到一只手突然把他拉上岸。
纪司青睁开眼,蓝色的床帘单独列开一角天地,人声熙熙囔囔的传进耳里,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很干,强忍着轻轻咳嗽一声。
黎云和挂了电话,走进来看他,下巴上的胡子长了出来,有些颓废的样子。
纪司青神情微顿,他慢吞吞的坐起来,开口问道:“这是哪?”
黎云和对纪司青说:“这是医院,关于昨天,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纪司青的眼神很是茫然,他想了半天,对他说:“我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