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笑得非常灿烂:“当然了,闻先生,这是我来这儿的主要工作。”
井家的宅子非常老派,袁也一路过来经过了不少木制结构的屋子。
小少爷住的地方略有些偏僻,袁也跟着闻管家走了小十分钟,到了一个门前种着一颗巨大的槐树的屋前。
周围非常安静,风吹过来,能清晰地听见树叶簌簌摇摆的声音。
袁也跟着沉默的闻管家,走到了小少爷的房门口。
可能因为鞋子踩在木制回廊上的动静不小,本来安静异常的房间内,突然传大吼大叫的声音:“放我出去!你们这些杂种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面?!”
在袁也的设想中,这个十三岁丧父母的小少爷,应该处于一个忧郁悲伤的阶段,从未想过对方竟然如此有活力。
而且听他愤怒的咆哮,似乎被限制了自由。
十几岁的袁也非常乐意去做成一项,会让人刮目相看的事情。他心思流转,决定要成为一个伟大的人——比如帮这个可怜的小少爷脱离魔爪。
然后从这个本身就是继承人的小少爷身上,骗取一些好处。
那么他可以超额完成师父袁曲的任务,得到袁曲和joe的一致认可,成为一个伟大的诈骗大师。
袁也脸上的笑容非常灿烂,盯着紧闭的木门,像是盯着满屋的黄金和代表胜利的皇冠。
闻管家打开房门,低声对屋内的人说:“小少爷,少爷特意给你找的家庭教师。他希望你能够接受现实,不要再无理取闹了。”
一个陶瓷玩偶“嘭”得一声砸碎在了袁也的脚边。
“滚——那个杂种!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把我关在这里,阿培叔呢?花姨呢?他们都去哪儿了?还有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袁也站在管家身后望了过去。
这个少年高高地坐在一张桌子上,桌上的东西看起来都被他任性地摔在了地上。
他怒气冲冲地瞪向门口,有些凌乱的头发,因为愤怒而微红的脸颊,都让他看起来只是个任性的有钱人家少爷。
——这种类型的人,袁也过去见多了。
大多时候,他们都会看起来很有家教很有礼貌,会疏离而客气地跟人问好。
但本质又非常骄纵,被良好的家世宠着,被周围的人宠着,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骨子里其实看不起很多人。
——比如他管他同父异母的哥哥叫什么,杂种,对吗?
袁也脸上挂上更加灿烂的笑容,越过闻管家朝小少爷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