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她一个愿望都没有实现。
如今云怀月面临着类似的抉择,她会何去何从呢?
姜梧其实很好奇,她与自己,究竟是否会一般。
五年
云怀月怔在原处,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喜在她所求母后当真同意,喜在他可去施展自身才华。
她前些时日,还在思虑是否成为困住他的枷锁,如今便有一把现成的钥匙递来,告诉她,开与不开,皆在她的一念之间。
她如今还有什么可忧心的呢?
数月相处,已成习惯,她忧心此后的欢欣喜悦不能即刻分享,痛苦忧愁也不能获得拥抱。
这漫漫五年时光,终只得与自己作伴。
可当她设身处地,替温琢着想时,便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允他自由。
姜梧瞧着她眼中自喜转悲,最后释然,悠悠开口答她,
“儿臣愿意。”
哦?这倒颇令她意外。
她竟愿放他走。
她当年,可真的很想,很想把孟元秋绑在身边。
“好,朕即刻拟旨,你便代朕宣旨吧。”
她扬起一抹悲惋的笑容,不知是在感伤自己,还是感伤那人。
云怀月携圣旨踏出殿门,还未走完宣政殿前汉白玉筑的台阶,便见姜临前来。
姜临多见她不施粉黛,素衣简朴,却是头次见她身着宫装。
长发乌黑如墨,插着珠翠步摇,摇曳生姿,眉不描而黛,双唇艳若春杏,蓝衣金线,绣大片云纹凰鸟,有一种慑人心扉的华贵明艳。
只是她正双目出神,踩空了一阶台阶。
他顷刻飞身抓住她的手臂,若是再晚片刻,她怕是已经滚至阶下了。
“在想何事?如此出神,倒不怕摔坏脑子。”
“”
云怀月道谢的话刚欲脱口而出,听见后半句便打消了念头。
这人,为何偏偏不会好生讲话呢!
她理了理衣冠,并未如往常一般与他口舌相争,
“多谢你了。”
目及手中圣旨,便正了正色,声音带了缕庄重,
“温琢之事,也当多谢你。”
“谢臣作何?”
他一双凤眸不愿从她身上移开,但好在站在台阶之上,比她高出一个头来,她也并未察觉他在盯着自己看。
“臣只是为了将他从你身边支走。既然臣已明悉你心中所想,将他调至西北,与我同在一处,五年后,你二人定情意寡淡,届时臣便有可乘之机。臣是在为自己打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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