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以一个宽慰之笑,
“谬赞,若是整日研究这类阵法,终有一日,我得看破红尘,做个尼姑。”
那人一时摸不着头脑道,
“为何偏偏要做尼姑?”
她瞧了瞧掌心方才想破阵之策时,薅下的一团头发,叹惋道,
“因为会秃。”
即刻又嘱咐道,
“你们皆看清了如何运作。届时,需留下七人无法通过此处,候在这儿,等我们出来。”
不知为何,众人突然士气大涨,齐声喊道,
“是!”
洞内,温琢经魏屹一番折磨,面色惨白,却听着她的布置,浮出一丝浅淡地笑意。
魏屹冷哼一声,
“想不到她倒真有两把刷子。”
“她很聪明。”
温琢难得言语间未与他针锋相对。
“她若真的聪明,便不该来救你。”
魏屹瞥他一眼道。
“……你说得对。”
温琢垂下了眼,凝视着地面。
她若不来救他,确是他整个计划完美无缺的一环。
只因他自请有罪,她若来救,便再难撇清自己。
但他心中却隐隐有所期冀,期冀着活下去,期冀着她会如此在意他。
人总是矛盾的吧。
一方面甘愿为她奉献一切,一方面又奢求着一丝丝的回报。
在无数个相处的瞬间中,找寻她在意自己的痕迹,而后望着这些深深浅浅的印痕痴笑。
他摇了摇头,原来,“爱”当真不是智者该为之事。
有了爱,便互为软肋,需承受风险,来冒险求一个未知的结局。
“她既又破一关,那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