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
云怀月余光见他低头苦笑,岔开了话题,
“我今日确实睡不着,不过并非因我没救下春娘,而是哀其不争。为什么要为这样的男子去伤害自己,一点都不值得。”
温琢摇了摇头,站的英挺,宛若一株修竹。
“不论是怎样的男子,都不该为了他而伤害自己。”
“那如你这般的呢?”
她眸中映了烛光,亮晶晶地望着他。
“我可差一点儿就真的嫁给你了。”
云怀月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句话实实在在又提醒了温琢,她为主,他是奴。
他现下心中的杂念,对她而言,可能是祸非福。
他的语调柔中带了些沉,像浸了雨水的云,
“倘若我真心爱她,断不会允许别人伤她,更何况是她自轻自伤。”
他说完,又此地无银三百两一般地补充,
“照顾好公主是臣的职责,若公主今后寻得良人,定会比臣做得更好。”
“温琢,你真的很刻意。”
她懒懒地瞥了他一眼,说话间,平躺在了床上,青丝散了一床。
温琢觉得眼前之景格外旖旎,她的一举一动,都似小猫一般抓挠着他心尖上的悸动。
而这悸动对现下的他来说,就是对心上之人的亵渎。
他合上了双眼,克制着自己的想法,但目光却似被牵引住了一般,止不住地望向她,令他不自觉地想多看几眼。
她望着床上的帷帐发呆,语气轻飘飘的,
“不知为何,我这几日总是在想,若当初温家没有判罪,我没有救你,如今我们该是怎样的光景。”
温琢静静地站在床边凝望她,眸中情绪翻腾,但终是未作回答。
许是有他在身边,云怀月很快就沉沉睡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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