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见她不懂这些人□□理,还埋头在想,说道:“旧人相见不就问问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您不自个儿说,王爷整日只会瞎操心,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听风就是雨。”
“可是没什么好说的。”七娘说道。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死心眼。
“哎哟喂,”王公公想了想,说道:“您就当告状了,什么烦心事,开心事您都跟王爷说。”
只要是您说的,做的,就算是杯白水,王爷都能给您喝出琼浆玉液的味来。
王公公将攥着衣摆的手,轻拿轻放,道:“奴先去回话了。”
从政院里能砸的东西都被贺楼伏城霍霍完了,这种不在掌控之中的事,总是让人心烦意乱,索性回去等消息。
王公公还未动身,轿子已经在府前落下。
“王爷,您怎么回来了。”王公公陪笑道。
太医还没走,广陵王就回来了,王公公赶紧差个识眼色的去里头通风报信。
“怎么,我不能回来?”贺楼伏城说道。
“能能能。”王公公即刻转了话锋,“医官们说夫人的身子好着呢。”
“人呢?”
“在屋里。”
王公公在前领着路,一推开门,七娘拉着老太医的手,问东问西。
“先生可有什么方子将葵水收走。”七娘问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哎哟夫人,”老太医摸着花白的胡子,训道:“切莫胡说,葵水是女子生育的来象,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
“我不是很想生孩子。”七娘似乎想起什么,打定了主意。
“胡说八道。”老太医变了脸色,将东西收进了医箱,说道:“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女子生育本就是大事,将来母凭子贵”
“夫人,王爷来了。”从外头跑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丫鬟,指着外面说道。
“是我回来了。”贺楼伏城扫了一眼王协,除了他,府里还有谁能在他眼皮子地下通风报信。
“先生。”
贺楼伏城先是对着医官行礼,行兵者对大夫郎中总是高看两眼。城破之后,太医院的医官们俸禄照旧,生活也不受打扰。
对他们来说,他们是伺候皇帝的人,谁是皇帝,这不重要。
“公子,你看我好着呢。”七娘在他面前转了个圈,说道。
“先生,她可曾饮下什么避子汤。”贺楼伏城绕过她,问道。
“未曾。”老太医笑道:“夫人身子好着呢,为王爷生下一儿半女不是问题。”
贺楼伏城笑道:“多谢先生。”
老太医也不多留,王公公跟着他一同退下,殿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了。
“公子,我真的没事,也没喝过什么避子汤。”七娘把话说开了,道:“大夫人确实赐给许家的下人一人一碗避子汤,不过都是内院的,那时我在外院洗衣,真的没有喝。”
喝一碗避子汤还能领二两银子,院里好多人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