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伏城火热之中,发现有人去掀他的衣服,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七娘”。
等他仰起头睁开醉朦朦的眼,一个女人身上裹着几两布,还在自己面前脱衣服,甚至要脱他的衣服。
红艳的唇微微张开,冰冷软糯的触感在脸上落下,鼻息的热气喷灼在肌肤之上,意乱而情迷。
青葱玉指搭在腰间的玉带上,叮呤的声音道:“公子,歇息吧。”
“滚开!”
贺楼伏城惊了,怒吼了一声,一把推开她,女人掐着尖声哀嚎了两句,软玉般的身上磕出了几块红痕。
他在酒场上混了这么久,不会不明白自己身体的反应。
女人柔弱无骨地躺在地上,贺楼伏城看都没看一眼,走到门前,使出手上的劲摇不动这个门。
门从外面被锁上,贺楼老爷带着钥匙不知去哪逍遥快活了。
这下谁也跑不掉了。
“公子,春宵苦短,何不”
女人嘴上说着,身子却没了动作,面前的男子如同油盐不进的疯狗一样死命地撞开囚禁它的牢笼。
贺楼伏城抄起腿凳子腿,一下两下地砸门。
木碴子撞得漫天都是,女人干张着嘴,被他的蛮力震得说不出话来。
老话说,男人都是狗。
可能是狗的缘故吧,脑子都不怎么好使。
“公子,那头有个窗,”女人指着窗户说道:“没关。”
那模样像是在看一个傻子,贺楼伏城憋着一口气,推开窗门纵身一跃,半人高的窗户竟然能让他差点崴了脚。
一般到这个点,贺楼伏城今夜看样子是在外面过夜了。
七娘躺在床上,半梦半醒间拉紧被褥。
早知道今日贺楼伏城不回来睡,她应该收拾收拾回去睡的。
睡了大半宿,被窝捂得暖暖热热,她也舍不得换个床,将就睡一晚。
贺楼伏城跌跌撞撞地跑回来,身子破开轻合的大门,闹出不小的动静。
七娘躺在床上,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这么晚回来也不知道动静小一点。
早上一丝不苟的大红袍攥出了衣皱子,交领撕扯开露出腹部纵横勾勒,玉带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腰上。
还未进屋,贺楼伏城将那碍事的玩意丢在地上。
“七娘!”
门措不及防被踹开来,七娘盖上被子,捂住耳朵。
贺楼伏城回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找七娘。
他心里清楚,这些年在青楼酒家守身如玉,万万不可在此功亏一篑。
“七娘!”困兽歇斯底里地嘶吼着。
“七娘,我要死了,”沙哑的声线压抑着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