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也懒散地看了钟卿一眼,带着几分怨怼和抱怨。
钟卿见他这模样勾人得紧,低头在他脸侧亲了亲,把人从水里捞起来,“折腾一晚上累坏了吧,多少吃一点,嗯?”
温也胡思乱想一通又松懈下来,上下眼皮都累得打架了,又被钟卿低沉好听的声音哄得五迷三道的,最后很没出息地被钟卿抱着喂了几口热粥,便昏昏睡了过去。
直到次日醒来,已是晌午。
温也是被一阵毛茸茸的湿软触感舔醒的。
他惺忪睁眼,看到尺玉就趴在他身上,而钟卿正捏着猫脖子,想把它从自己身上薅下去,见他醒来,一人一猫的目光都投向他。
温也撑着起身,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僵硬,钟卿把猫赶下去,一把搂过他,紧张道:“还疼么?”
温也摇摇头,只感到难为情,其实疼痛感也只有那短暂的片刻,更多的是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
不过这次他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头埋在钟卿胸口,缓解身上的酸意和不自在的感觉。
温也现在特别懒怠,浑身依旧乏力得很,双手抱着钟卿的腰不撒手,就想黏在钟卿身上当个挂件。
这样钟卿走到哪儿,只要揣着他就好了,比冬日里贪睡的尺玉好不到哪儿去。
钟卿便任由他靠着,手掌轻轻拢着他,安抚地拍拍他的背。
手腕被轻轻抬起,温也偏头,呆呆地看着钟卿抹着药膏替他上药,冰冰凉凉的药膏在皮肤上抹匀化开,很舒服,因此温也并没有什么动作。
手腕上的伤药抹好后,钟卿把他放下来,换了一瓶新的药,随即自然地解开他的衣扣。
解开……
温也反应过来,立马按住自己的衣扣,一脸警惕且后怕地看着钟卿,“景迁,别……”
钟卿微凉的指尖在他耳垂上捏了捏,“想什么呢,转过去,我帮你上药。”
温也赧然,“不用了,昨晚不是已经用过了吗?”
“你那儿有点肿,多抹两次药好得快些。”
温也赶紧捂住他的嘴,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正儿八经的世家大族出来的少爷,耍起流氓却一点不含糊,青天白日里就什么话都敢说。
“我、我自己来——”
钟卿手里晃着小药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好,那你自己来,上过药了我再来亲自查验……”
钟卿把“亲自查验”几个字特意加重,听得温也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这种莫名像是少时被先生亲自查验课业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