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这里吗?”他轻声问。
“还好。”何晓点点头。
“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别回联邦了。”像是在命令,又像是在说一个必然的事实。
何晓没说话,她不可能接受戚则的“命令”安排,她也不能有拒绝的表示。
她有她要做的事,不可能留在大共和域。但是在她这次突破晋级之前,她必定要留在这里,可何晓不知道到自己究竟什么时候能突破。
小黑头是她留在这里的原因,可小黑头若是上了童军学校,是要住校的,她在这里的理由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戚则曾经的女人。
她还要粘在戚则身边,这个借口当然最方便。
何晓理智的决定:忍。
戚则却半分都不想忍。
他侧身把隔在他们之间的那根龙兰树藤拽开,他与何晓之间的障碍就只有他们的衣服了。
蓬勃的能量源源进入何晓的身体,一丝丝无以名状的感觉侵入她的周身,于无声处慢慢流进每一个细胞,以及,两个人都拥有的多年前遥远记忆中熟悉的气息。
安静了好一会儿,戚则又开始自顾自说:
“这里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我小时候这棵龙兰树就这么大,几十年过去了,我就没看出它长多少,始终还是这样……”
他的声音轻缓深沉,像寂静夜色中传来的一支舒展婉转的夜曲,在何晓耳边缠绵环绕。
何晓的意识开始时还随着戚则的话思维,但慢慢的,困意袭来,她的意识游离出了戚则的语言之意,这个熟悉的声音,似乎变成了安眠曲。
她的眼睛渐渐阖上,呼吸渐缓,头自然地靠上旁边男人,坚实的男性身体暖暖的,一种莫名踏实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卸下了所有戒备。
何晓睡着了。
戚则一只手轻轻扶着何晓,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肩头,把她搂进怀里。
小小的身子,瘦弱却是有活力的。这是鲜活的小东西,他有生以来最懊悔和遗憾就是失去了她。
而现在,失而复得。她就在自己身边,在自己怀里。这一回,他会把她好好捧在手里,好好藏起来。
“晓晓。”戚则轻声呼唤。
何晓睡得很沉,没有任何回应。
戚则起身,轻轻把何晓抱起,让女孩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他低头,对上女孩的脸,夜灯下,橘色暖晕罩住那张小脸,恬静又美丽。
他忍不住深低下头,在女孩的额上轻轻落下一吻,凉凉的肌肤柔嫩清馨,烙印在唇间,回味幽幽。
“我们回去睡吧,我的小姑娘。”戚则声音更加轻柔。
他稳稳迈步,小心翼翼抱着这个小身体。女孩很轻,像根有体温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