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部门里除了林秋晨她们,再没人与我搭话。
这种莫名其妙的气氛把我逼得只能去厕所跟闺蜜发微信吐槽:救命啊,我一时冲动把跟陆肖的关系说出来了,现在都没人理我了。
iya:过两天就忘记了,谁有空管你的事。
刘言:不就是跟领导结婚嘛,你那些同事也太无聊了。
我正要回复“就是啊结婚有什么了不起”时,听见隔间外面有两个人在聊天,话题恰好是我。我赶紧屏住呼吸,不敢出声。
“昨天那谁说得是不是真的啊?她平时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有对象的样子诶。”
“谁知道啊,不过听她语气不像骗人。只不过我听a说她昨天亲口说没有男朋友,还说手上的戒指是假的。”
“原来a说得是她啊。你是没看见她昨天说自己老公是总经理的时候,有多得意哦。”
某个人笑了一声,“反正不管她跟陆总什么关系,就她这样没出息的人也能进公司,说没开后门我都不信。”
这两个人的声音越传越远,直到确定她俩已经离开后,我才从隔间里出来。
把文字框里的字一一删除,什么都不想回复。看着镜子里自己面无表情的脸,试图再作出昨天的表情,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应该是什么样子。
原来那时的我很得意吗?
原来在你们眼里我一直是废物吗?
但凡差距较大的两个人在一起,旁人总会恶意猜测平庸那方目的不单纯,摆在女人身上更加明显。
尤其这些传言能成为大家茶余饭后打发时间的话题。
回到办公室里依旧是沉默尴尬的氛围,好像刚才在卫生间交谈的人不是出自这里。莫名被牵扯进两个女人无聊的争执,也难怪她们会忍不住背后议论。
我把戒指摘下放回包里,果然还是没勇气戴。
不仅没人与我说话,也没人使唤我倒茶递水。我就像一颗游离的卫星只被所在的小星球吸引,强装不在意,一整天呆在椅子上继续做琐碎的任务。
文案基本敲定了,也不再有加班的需要。离开公司前几个同事互相打招呼,我想试着插一句却只得到尴尬的回应。
原本想回家好好睡一觉遗忘这些莫名其妙,没想到站在楼底下发愣。我竟然没带磁卡,别说进家门,连电梯都没法乘。
烦躁、焦虑、恼怒的情绪汇成一股飓风在心中咆哮。
“去-你-妈-的。”憋了两天,终于忍不住骂出口。
陆肖明天才回来,没法回家的我就像个傻逼站在小区里哪都去不了,更哪也不想去。懒得找朋友,懒得回娘家,懒得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