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他的肩,“哇,朋友,你不会发烧了吧?”我的语气很真诚,并且笑出了声。
陆肖叼着体温计回头看了我一眼,毫不理睬,自顾自往沙发上一躺闭眼装死。
我迅速啃完面包,算了算时间,走过去摇摇他,“时间到了,可以拿出来了。”
他慢慢睁开眼,没有一丝往日嚣张的神采,双手还把外套裹得紧紧的,估计是怕冷。
我从他口中抽出体温计,稍转角度一看,可怕,那根红线超出正常体温不止一点。
“大哥,你都快40度了。”我把体温计消毒后放回医药箱,“你昨天不是还很狂吗?啊?什么‘我锻炼的时候你还在吃垃圾食品呢’,怎么一晚上你就这么虚了。”
他艰难地爬起身,“要不是你咒我,我会这样?”
我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相当幸灾乐祸,“自己立了flag还怪别人。”
陆肖闻言没有反驳,应该说压根没有力气跟我耗,活像个地主家的病秧子。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今天懒得烧饭了,晚上你自己外面吃一点吧。”
见他这样还关心我的晚餐,也是没有逗他的心思,“那你怎么办?一个人能不能去医院啊?”
他话语中透露着一丝不屑,“睡一天就好了,哪像你感冒了都要去看医生。”
哼,都病成瘟鸡了还要跟我斗。看他这副样子我暂时原谅了他的嚣张,“起来,要睡去房间睡。”
我满意地看他上了楼,才出门上班。
中午林秋晨想约我去吃午饭,我推辞说:“我家的狗发烧了,要回去看看。”
我这人就是太善良,想到他独自在家的那副衰样就心软。还好有两个小时午休,够我一来一回了。
打包了碗粥急匆匆赶回家,陆肖似乎还在上面睡觉。我敲敲房门见无人应答,便放轻脚步走进去。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他熟睡的时候进房间,伏下身把手搭在他额头上,还是有点烫。
他正沉浸在睡梦里,丝毫没察觉我就在旁边。脸颊因热度泛红,呼吸也有些急促,估计是鼻塞导致。
我撇撇嘴,他只有在不嚣张的时候才对得起这张好看的脸。
看来他短时间不会醒来了,但总不能一天不吃东西吧。而且没人做饭我吃什么呀。
我摸摸下巴,果然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从冰箱里把昨天爸爸带来的鸡拿到阳台上,想办法剁成几块。
拿起菜刀面对已经翘辫子的母鸡还是有点慌张,切了几下才把鸡脖子给剁下来,那么惨烈的切口断面自己看着都不好意思。
好不容易切完鸡,又百度如何炖鸡汤,翻箱倒柜找大砂锅。一切弄妥之后,已经来不及回公司了。只能冒着被批评的危险给部长打电话说身体不适请半天假,下午不去上班。
陆肖,等你病好了一定要你好生伺候,为了照顾你我可是连工资都不要了。
我拍了张冒着蒸汽的砂锅照片放上微博:田螺姑娘生病了。
a:最近生病的人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