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如何能……”江慕蓝开口反驳。
“能。”
沈惟舟坐在藤椅上,身子和小半下巴被秦随的黑色棉氅遮住,殷红温软的唇瓣微翘,漂亮的眉眼透着温润,说出的话却不容拒绝。
“廖将军手中有陛下亲笔的推荐信,持此信者不论身份地位皆可参加科举,凭自己本事取得名次,只要进京,那封信就能保你二人有一次面见陛下的机会。”
莫名其妙手里多了封劳什子推荐信的廖闫明:???
廖闫明:“对,没错,老夫是有这么一封信,这可是陛下亲笔,天下仅此一封!”
[可不是就仅此一封,秦随还没开始写呢。]
[话别说得太满,万一不止一封呢,感觉秦随和舟舟还要在江南待一段时间。]
[秦随,扯自己的大旗,薛定谔的皇帝曾言第一人。]
[我要是考试的时候也能现场编一句名人名言事后让名人给我坐实就好了。]
[沈惟舟还真是不客气。]
[亲都亲了,你跟你老婆客气一个?你到时候更不客气。]
[啊对对对,仗势欺人而已,江慕白也没干什么吧。]
[不与傻逼争长短,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去你大爷的¥……]
沈惟舟不喜欢替别人做决定,所以他认真地看向江慕青,最后问了一次。
“我拿这封信换取你二人写下的断绝关系的契书,契书既成,你二人与江慕白再无瓜葛,到时候是照顾他接济他还是当他是个陌路人我都不会再管,我只是想让你们至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如果没有断绝关系的一份契书,那江慕白不管是在律例还是在道德上都要与江家两位姐姐牢牢捆绑在一起,江慕白犯的错她们要担,江慕白欠的债她们要还。
沈惟舟觉得江慕白那个蠢货不值得两位姐姐牺牲自己去成全。
“所以,换吗?”
江慕白闻言也顾不上两位姐姐了,他算是看出来了,让他不被抛弃的关键源头还是得看沈惟舟。
他怨毒地看向那个被旁边高大男人护得极好的青年,面色狰狞丑陋。
“沈惟舟,你做人如此恶毒拆散别人家庭,得人相救却恩将仇报,观星楼以卑劣手段抢我机缘,你活该病恹恹的,你就该一辈子恶病缠身,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你瞧你那模样,旁边那位大人还把你当个宝,早知如此,我就该在你还昏着时把你卖到花柳巷春雨楼,你这模样身段定能卖个好价钱,到时候千人枕万人骑,我倒要看看那位大人还能不能如此待你,会不会嫌你脏!”
韩子方看到江慕白把他的话如数复述出来,隐晦地笑了笑,又眼神阴狠地把目光投向沈惟舟。
江慕蓝已经要气晕过去,江慕青咬着牙恨不得手刃这个败类,直接跑到沈惟舟面前说了声“换”,当场就撕下身上衣衫的一块碎布,咬破手指开始写契书。
秦随在江慕白开口的第一时间就捂住了沈惟舟的耳朵,所以此时的沈惟舟面色平淡,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唇边甚至还有一抹温软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