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泽和月对安室透自然知无不言,他将池田少爷在格斗场发生的事情详细告知了安室透,随后平静的说道:
“池田家没什么问题,我跟他家的继承人桑也算是朋友,桑酱很有能力,性格果断,如果她顺利继位,那么池田家未来几十年应该都不会衰败。”
安室透听了前因后果,判断道:
“和月,你是故意的吗?”
泷泽和月眨眨眼: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既不想放弃池田家两千亿的订单,也不想让那伽财团成为池田少爷继位的筹码。”
“所以你根本不会终止与池田家的合同,是吗?”
安室透的回答让泷泽和月笑了起来。
他坦率的点了点头:
“啊,在生意场上,谈感情伤钱,可这并不代表我要为了钱捏着鼻子忍下那个杀马特,想要利用那伽的名号来动摇我友人继承的地位,简直愚蠢的近乎傲慢。”
他冷笑着将咖啡杯放到茶几上:
“我怎么可能就此如他所愿?”
安室透顿时微笑起来。
无论嘴上说的多么无情,心里还是在意朋友的嘛,和月。
泷泽和月看了安室透一眼,表情缓和下来。
“不过,今天的事情,我只是顺水推舟。”
泷泽和月耸了耸肩:
“我本来是打算过些日子再找机会对付他,没想到他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他与桑大小姐关系不错,那伽与池田也有些交情在,但在轮船会议之前,他从未听说过池田家还有一位少爷。
这说明池田不仅是私生子,还是不被家族、家主承认的存在。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才让池田长老带他来参加轮船会议,但可以预见的是,池田家绝不会将生意的决定权交给他,他手里也不可能有什么资金。
而从和月与池田少爷打交道的这两次来看,这人不知怎的却被养的无比自负,完全拿自己当池田家的继承人来看,因此在公众场合就更容易为了撑面子而做出一些夸张的举动。
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难为织田作之助是这样,在竞技场开空头支票也是这样。
听青年讲完来龙去脉,安室透还是有些不解:
“和月之前就认识织田作之助吗?为什么相信他能够赢呢?”
“不,我之前并不认识织田先生。”
泷泽和月摇了摇头:
“其实织田先生会输还是会赢,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我要做的,只是引导池田下注。”
“无论他赌赢了还是赌输了,都不能消除他账户内空空如也的事实。”
顿了顿,青年回想起甲板上,织田作之助仿佛能够提前预知一般,躲开飞弹过去的银质刀叉时的情景。
“不过,我确实是确定了织田先生不是普通人,才提出了让他亲自参加格斗场比赛这个解决方案。”